应付。
“麒能有今天忘不了族人的帮助,更忘不了舅父们的支持,此次麒所言之事确是有碍大家的利益,可为了长久的生存,麒必须如此做,希望舅父能理解。”尽管心中很不舒服,然姜麒却不想将关系弄的太僵硬,随后转换语气道。
“好了!都说够了吗!你们一天天就知道钱钱的,麒儿从回家以来何时亏待过你们,如若没有他,你们能有今日吗??好好问问自己!眼下天下大乱,麒儿正是考虑大局之时,如若土地之事不重要,会如此给你们言语。好了!话以说到此,先听听麒儿如何安排,再言语……”吵吵嚷嚷,一直静观其变,做为掌管家族几十年的过来人,姜群早就习惯了着利益纷争,几个儿子心中的小九九他再清楚不过,可也是做为老人,他更看清了姜麒一闪而过的杀意,当即做声调和道。
“谢祖父不怪……诸位舅父,在明日并州府便会昭告各郡县,并州将成立屯田署,署衙将收回并州所辖地所有土地,将来除官府所赐永业田外,所有土地耕农只有使用权,不得进行贩卖,以后只需按照收成交税赋便可。至于原土地拥有者,屯田署会按照规格进行购买,不会亏着大家。另外还给舅父透露,下一步麒会下令拆除并州乌堡,有募私兵者全部解散、并收缴兵器。故希望舅父回府后,动员族中私兵,乘着眼下各地正在募兵,奔个前程……”并不出意外,姜麒早有预料祖父能看清现状,并会支持自己,放心中姜麒一个谢过,随后道出自己的决定。
“全部收回……伯孝你可知道并州世家、豪族有多少土地,要是按照市价,得多少钱才能收回,官府有吗??再者你将收回来的土地又分给百姓只收税赋,按照并州眼下的定税,没有几十年着笔钱可收不回来,着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呀!更何况你着屯田之法可不是朝廷定制,要是哪天伯孝被调任了,今天的所为是否多此一举了??更何况收缴私兵之事,你这是想逼着世族造反吗……”一听姜麒所言,众人恍悟,原来是早有决策,今晚他们是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可一回味,姜海却又担心的道。
“是啊!伯孝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你可成想过,今日提及收地之事,我们便以如此不同意,更何况别的世家。可怎么土地的事情还没开始,你又还打起别人家养的私兵了。是的,我们知道现在并州招募兵马受到阻碍,让子弟兵从军我们也不反对。可别人家不会如此想?眼下天下大乱,养兵都是自保,如若伯孝收地的同时逼着收兵,并州定乱啊……”年少轻狂,此刻在姜祥的心中姜麒就是个一朝得志的小子,对于姜麒的主意,很是不看好。
相劝之言,姜麒听在心中,可并未动其心,随后只笑着走向早先抬进屋中的箱子处,一边打开一边言:“二位舅父之言,麒有预料,也会有所准备,只要舅父们同意配合麒便好,至于乱,麒并不怕,比之世家之反,麒有上百万疾苦百姓支持,怕个甚,哪怕再重新再战并州,麒也是如此决定……当然麒知道此次收地会让族人受到损失,麒为姜家子弟,自然不能亏着族人。眼前着些东西,是麒早些时候让母亲准备的,三位舅父每人两箱,其余分给族人,就算此次麒对族人损失的补充吧,另外不久后并州会大力兴市,也希望这些钱财能让族中更好的发展商贸之事!到时的税赋麒也会优待……”
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一顿牢骚让大家忘记了屋中庞大的箱体,可当姜麒打开之后,里面的黄白之物当即让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哪怕还有些郁闷的姜喜也都当即兴奋了:“伯孝、伯孝……你那里来的如此多钱财,着有五千万前吧……”
“多少无所谓,着只是麒的一片心意而已,希望以此补偿可赢得族人原谅,再者言,麒的今天都是族人舍生忘死而得,怎能让族人蒙害。好了!今日打扰舅父们许久,时辰已经不早了,麒也不多留,府外麒以备好马车,待会儿让士兵随着舅父回去……至于收地之事,待屯田校尉上任之后,会亲自到族中洽谈事宜,如若那时还有异,我们再谈。”不能说见钱眼开,可有钱能解决的问题,姜麒并不会吝啬,很显然此刻从面容看,他有决断了。
“好吧!既然伯孝坚持,我们也不多言,只是伯孝着太客气了……”金钱为辅,众人尽欢,不管将来事情如何,但也是个好的开始,当即在笑容中,相送而去。
可在离别中,一直未说话的姜群心中却不安静,人生数十载,人心之事他皆能揣测一二,当即担心起家族的未来。就在刚才,他从打开的木箱中竟看到很多女人饰物,由此他以预料,姜麒很可能是拿出了府中所有钱财,包括家眷的饰物。
如此之举,说是一片心意,其实更是一种决绝,一种能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的决绝。可以想象,姜麒让自己倾家荡产给予补偿,如若接下来的变革中,族人还有阻拦恐怕屠刀就要出现了。
当然或许姜群也能安慰,姜麒城府深了,也心狠手辣了,不再是当年幼嫩的少年了。在乱世之中,也只有如此之人,才能更好的成事。
也如姜群所想,当姜麒告示传遍并州,戏志才接替沮授为溯方郡守,沮授回太原组建屯田署任屯田校尉,开始全部收地后,并州乱了,各地世家、豪族纷纷联合对抗新策。
可他们希望对姜麒的要挟,迎来的却是金戈铁马,当各地守军得到平叛命令之后,所有敢反对之族迎来了血腥镇压,不但老幼死伤惨重,更以叛乱之名抄家收地无数。不过数月时间,千余人便在着场变革中殒命,很多过百年之豪族,一夜回到当初。
为了家族未来,虽然很不情愿,但刀斧面前,渐渐识时务的家族低头了,开始配合并州府的决策,弃地从商。当然也有任愿意守着土地的,官府并没有发对,只要按量交税赋,任然可以协商承种面积。如此一来地任然可以种,还能得到官府赎买土地的一笔钱,何乐不为,渐渐的反对声音也少了。
只是唯一的缺点便是,现在人人都可以从官府分地耕种,雇人种地的成本比原来的佃户耕种贵了。可着点问题难不倒世家、豪族,因为能分地的只是并州落户的百姓,其他州府多的是无法过活的农民,当即通过各种渠道,大量耕农无论是为了过活,还是躲避战火,拖家带口开始涌入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