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勇气,甘愿让红衣舍弃自己的性命,而想想自己的身边,他突然觉得无比的疲累。
“杀了你,我怕沾染上你的脏血!”盛暮年眸色一变,心里复杂异常,一个是自己忠心的下属,一个是自己同父的兄长,可是为什么,他要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皇城外面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紧接着,身着统一黑衣的人冲破了盛暮越的围堵,直接朝着皇城厮杀而来。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军队,盛暮越眸中一丝不解,盛暮年也同样是迷茫。可是很快,盛暮年便知道,这些人是来援助自己的,之前的残败局势很快扭转过来。
“哈哈,枉我苦心积虑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盛暮越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之前狰狞的伤口,在此时显得愈加狰狞。
盛暮年看着几近疯癫的人,眸子里一丝哀怜闪过,待意识到什么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盛暮越手中的长剑已经狠狠的贯穿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中。”盛暮越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看到天边的暮色,却恍惚间想起了在腾瑾国认识的嫣然,当他想努力的记起,意识却开始缓慢的抽离。
站在城楼上的盛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子倒了下去,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皇儿心中的执念如此深沉,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花尔锦看着自己面前不知道来了多久的血狐,眸子微微抬起,而后转身亲自沏了一杯茶水,血狐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身侧那小小的身影。
“他是谁?”就在血狐接过茶水的时候,突然沉声问道。带着大批的军队赶来,帮助盛暮年解决了危机,这不仅是花尔锦的请求,也是主人之前对自己的嘱托。
“我的孩子。”花尔锦眉宇低垂,看着小毛虫好看的眉眼,言语中都洋溢着一种喜悦。
“那是你和?”血狐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好看无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主人,心里不由一阵薄怒,没有想到离开腾瑾国,她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如你所想,孩子的父亲是盛暮年。”沉吟良久,花尔锦终究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因为她不能告诉孩子他真正的父亲是谁,也不能让他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你..你太让人失望了。”血狐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而后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转身便走,他不知道再在这里待上片刻,会不会忍不住将花尔锦带回腾瑾国。
“我好像没有招惹他吧?”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身影,花尔锦眉头不由蹙起,这时花心灵从一边走了出去,看着花尔锦茫然神态,也不作理会,径自逗弄着小毛虫来。
“小毛虫又不是你的玩具!“花尔锦回过神的时候,小毛虫已经在花心灵的逗弄下醒来,她不由一把抱过小毛虫,还顺势瞪了花心灵一眼。
“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要不是我看小毛虫可爱,我还懒得抱呢!“花心灵不情愿的嘟囔一声。
“你要是觉得可爱,你就自己生一个呀,别看着人家的眼馋。”花心灵的抱怨刚一落地,便听到了花尔锦这句话,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自从花心灵来到盛筵国,就有王孙贵族上门提亲,但是都被她一一拒绝,别的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花尔锦多少是知道的,只是啊,那闫松,似乎再也没有出现了。
“如果你还想他,那为何不去找他,如果哪天造就了我这样的遗憾,你会后悔的。”花尔锦敛下心神,语气柔和的说,即便她有时候很想天澈,但是,那种不再相见的无力感,始终存在。
“可是,我怎样才能找到他呢,我当初被他带走,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如果他已经忘了我,再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呢!”花心灵似乎是在呢喃自语,心里的渴望却是被花尔锦的话激发起来。
等到次日的时候,花尔锦果然收到了一封信,是血狐留给她的,信的大概内容就是告诉她,他在盛筵国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回了花溪谷,筹备新建事项,若是她还有心,就回去看看。
可是,我该回去看看吗?花尔锦手中攥着那封信,问着自己,而身边的小毛虫,早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