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醒醒,你怎么了,高掌柜。”洪金财看他傻楞楞的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刚才想事情愣神了。”高鸿升兴奋的解释道。
“林黛玉,你收购的梵高作品在那里,我要看一下。”刚缓过神来,高鸿升又开始了忙碌。
林黛玉连忙沿着墙边巡视着,不一会就在靠着墙的一堆油画当中发现了那五幅作品,挥手冲着高鸿升叫道:“在这里,你过来看看,我拿不准是不是真的。”
高鸿升连忙跑了过去,其他人也凑热闹一样跟了过去,林黛玉小心的将其中的一幅调转方向冲着高鸿升摆放好。,
那画面上一个满头金黄色头发,带着连鬓金色胡须,尖脸猴腮的男子正炯炯有神的从画面中,审视的望着站在画框前的高鸿升。
高鸿升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梵高的自画像,错不了,那瘦瘦的尖下巴,忧郁的眼神,紧皱着的眉头,没有那个画家会把自己的处境描绘的那么悲伤,只有梵高。
画面上那包含的悲剧意识和强烈的个性以及形式上的独特追求,所有的一切形式都在这幅画面当中激烈的跳跃和扭动。
一屋人都瞅着这幅画没吭声,人们被画面中那悲愤色彩给吸引住了,不过这幅画作中还没有他著名的那个《割耳朵后的自画像》癫狂,还带有那么一丝理智在里面闪光。
“不错,不错,林黛玉,你可真厉害,这是梵高的作品,你怎么搞到手的?”高鸿升好奇的问道。
“他的画可是不好找,主要是大家都没有他的作品,这个人好像太不出名了,甚至好多的画商都不知道他是谁,最后还是在一个叫科尔的画商那里找到了这几幅,但是连个画框都没有,我又付钱给他们让他们帮忙装上画框,而且我在他那里还订了不少的油画,今天送来的只是第一批,明天还有一大批。嘻嘻,他那里的画可真便宜,最贵的才三千法郎,你看的这幅好像才八百法郎。”
高鸿升用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这个邀功的女人,好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八百法郎,天啊!后世动辄上千万美元的名画竟然才八百法郎,高哥们你可真衰,你去世都这么些年了,那些人怎么还没发现你的价值。
除了第一幅是他的自画像之外,其他四幅基本上都是《圣雷米》当中的几幅,虽然不是太出名但是他的画从来就没有低价的时候,基本上进了拍卖行都是几千万美元以上。
从新审视了一遍他的画作之后,高鸿升满意的掩饰住自己心头的狂喜,尽量装出淡然的表情对林黛玉说道:“你继续收购他的画,不要管价格是多少,也不要管是什么时候绘制的,哪怕就是他随手画的一根细线,也要把它收购上来,这帮愚蠢的巴黎人,百年之后有他们后悔的,林黛玉,你想做一个留名青史的奇女子吗?你就按照我给你的名单收购吧,把他们的画作都收购到我们的手中,将来我们建设一个美术馆,让这帮洋鬼子千里迢迢的上我们那里去膜拜。哈哈,你想干嘛!”
“你是说你给我的那份画家的名单吗?可是高掌柜,这些人的画作一点也不值钱,你知道吗?其他人的画作一幅都要上万法郎,甚至几十万法郎,可你给名单上的那些人中除了米勒之外,最高的才六千法郎,有好几个人的作品只要几百法郎就能购买下来,你确定吗?”林黛玉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里面主要是主流跟非主流的关系,那些动辄上万法郎的作品,基本上属于当时的主流产品,而高鸿升提供给她名单上的画家们,可以称的上是特立独行的非主流。
十九世纪的时候,法国新古典主义的棋手,安格尔一幅画作的价格基本上都要在几万法郎之间,而高鸿升名单上的那些画家,梵高咱就不说了,他的一生就是一出悲剧。高更就不要提了,最后自己放逐自己到一个荒岛之上,米勒这个现实主义的先锋,在巴比松村所作的那些小幅油画,只是由于经济条件所限,他没钱购买足够的油画材料,往往在农村就地取材,甚至有时要多画素描,不过他死后却牛的不行,后来法国花了八十万法郎赎回了他的一幅作品。
就是现在依然活着的莫奈,也不过是情况稍微好了一点点,他终于不用为画布跟染料发愁了,因为在一八八几年后他的画终于有人购买了,不再是参加一个展览会竟然一幅都卖不出去的地步,但价格也仅仅是一千法郎到三千法郎之间,这样他才有钱在距离巴黎八十公里的吉维尼小镇买下他的房子,并且居住了四十三年,亲手建成了他房前的小花园和水园。莫奈在这里以他的花园和水园为题,创作了不少流世大作。
多产的雷诺阿也是在一八八零年以后开始转运,他的一幅《夏尔藩蒂埃夫人和她的孩子》获得了好评,因此得到了一千法郎的酬金,这对于处于贫困境地的他来说犹如天降甘露,从此生活才有了转机。
这些名单中最著名的要属卡米耶毕莎罗了,这位最著名,最坚定的印象派艺术大师,印象派的先驱,也不过是在晚年时才摆脱了贫困的困扰,不过他的好运气是由于他的赞助商崛起的原因,使得他的生活发生了改变。
而被高鸿升同样重点标注的原始主义画家卢梭,只是一个享受退休金的“关税员。”人们描述卢梭的性格时几乎总是提到他的质朴与天真,但是在那个时代,他除了贫穷之外,来着四面八方的嘲弄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
这就是十九世纪那些特立独行的画家们所面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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