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精良的侍卫做什么呢?还不如供阿兄驱使呢。”
骑士笑着点点阿昭的额头,虽然对她的恭维很受用,却不改初衷,“你是魏国最尊贵的公主,君父及我掌中之明珠,自然什么都必须是最好的。断断不能因为这些懦弱的侍卫将你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
少年听罢,笑容却微微一滞,可是骑士尚未察觉,便已行至都城门口。
那里已有正卿大夫翟喜领着诸位大臣列队恭迎凯旋之师。
翟喜已经步入耄耋之年,其须发皆白,却依然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而且他神情总是和蔼温和,一点也不像魏国的第一重臣,反而像一位慈祥的邻家翁。
他已经辅佐了魏国三代国主,忠心耿耿,一直是国主的心腹之臣。魏国上下臣子的威望无人能出其右。
看着笑眯眯的翟喜,兄妹两人在心底同时滑过一个词,“老狐狸!”
在翟喜身后站着郭、李、陈、都、尚五位上卿大夫,除了刚被魏王拜为上卿的尚大夫是青年之资,其他的上卿都是久经宦世。哪怕一天前他们还在朝堂上因为政见相左争得头破血流,面红耳赤。此时大家都面上洋溢着喜气,一团和气。
骑士翻身下马,又将少年抱了下来。
此时翟喜已向前两步,合手长揖道,“恭贺太子凯旋之喜。”
太子快步上前将翟喜托起,“老大夫无须如此大礼,这本来就是旭应该做的。哪里敢说有尺寸之功?”
论官职,骑士为大将军,翟喜为相宰之臣;论身份,骑士是太子,翟喜是世袭国公;虽然骑士是王嗣,翟喜是臣子。但翟喜作为三朝正卿,除了国君,几乎没有正经拜过任何人了。
而此时其他各位大夫也凑过来将太子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恭贺太子。
太子一派的自然是发自内心的欢欣鼓舞,而其他人不论心中是恨不得吃了太子,还是心中纠结忐忑不定的也都在脸上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欣喜。
翟喜待众人寒暄片刻之后,便拉着太子旭偏走两步,“太子此次征伐剿灭了林胡全族,尽扬我魏国国威,不止东夷各部闻风丧胆,连周边的国家都一一派来使臣祝贺。”翟喜指着身边的御撵说,“王为了嘉奖太子,并且使国人及诸国使臣瞻仰太子英姿,特遣来御撵以彰太子伟绩。请太子上御撵!”
太子旭扭头向身后一瞟,自己的几百亲卫甲士已列队站好,少年却没了踪影。
郭大夫笑道,“太子担心公主么?公主已从偏门入城了,太子请上御撵吧。”
太子旭在心里嘀咕,这个丫头。只得再三谦让,连说不敢。
大夫们又再三恭请太子上御撵。
太子这才勉强登上御撵,此时国君仪仗全开,最前方有一队单骑重甲禁军开道,接着是一队乘着一驾马车的鼓乐手,后面是乘着二驾马车至四驾马车的公卿大夫,然后是六驾马车的天子御撵,其后缀着太子的几百重甲亲兵,最后是一队单骑重甲禁军。
国君的仪仗浩浩汤汤,迤迤逦逦了几里路而不绝。
太子旭身着整副战甲,手拿长戟,站立在御撵上。虽然其相貌堂堂,可周身威势逼人,却容易让人忽视了他的相貌,只觉得威仪非凡。
正街两边每隔三尺便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禁卫拦着国人和诸国使臣,即使如此也有胆大的女郎在御驾经过的时候,向太子投去鲜花鲜果、绢巾玉佩。
因魏王性情古怪,已经十二年没有大量接见过造访都城的使臣。所以这也是很多使臣第一次见到太子,无一不惊叹于太子的气韵。
而后的数百名太子亲卫更让诸国使臣动容,几百骑士皆一手持戈,一手拿盾。身着重甲,御马踏着整齐的步伐,丝毫没有因为夹道欢呼的国人而混乱。
虽区区几百甲士,那赫赫气势却如千军万马!
看来卫矛之战后,沉寂多年的魏国要重新崛起了。众使臣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卫矛之战后,魏国几乎断绝了与各国的往来,即使是朝贡的小国使臣也见不到那个曾经称霸一方的魏国国君,几个与魏国大臣来往密切的使臣只打听到魏王因为受伤性情大变之外,并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各国的流言喧嚣赫赫,若不是魏国十二年未乱,各国怕是早认为魏王在卫矛之战后便已薨毙了。然而今日……
十二年来一直坚持朝贡魏国的小国使臣很庆幸,魏国的重新崛起,就说明他们的坚持是正确的。
在这十二年中改朝他国的小国使臣不免开始忐忑不安,一旦魏国要追究这件事,用此借口讨伐自己的国家怎么办?
而与魏国同势的其他强国使臣,则要回去上奏提议国君应该重议跟魏国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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