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说不上来。
夏蝉衣和萧蓉忧匆匆围了上来。
“将小鹭带回我那处疗伤吧?”
林鹭不知怎么夏蝉衣也叫上她小鹭了。
林鹭被萧蓉扶起来说:“姐姐们能不能先去帮我看看祝如疏,他比我伤得更重。”
萧蓉眼中当然只有自家宗主,而夏蝉衣眼中就容不下男的,面前有男的在她眼中也像是自动打码了一般。
自然这二人谁也没见着旁边的祝如疏。
林鹭头疼,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就她一个人记得。
谁知祝如疏竟自己扶着剑站起来了,只是身影还有几分摇摇晃晃。
他刚起身,那腹部的污血就在不停地往下流。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腹部又如此大一个骷髅。
几乎见者都会觉得,下一刻可能他就得入土为安了。
就是林鹭见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林鹭刚开口话还未曾说完,祝如疏竟将她抱了起来。
“夏姐姐—”
少年的身上都是血,却越过人群执意要将她带走。
夏蝉衣见状有些生气,她平生最是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了!
“这样你们二人都会死的!”
少年神色苍白,却尤其执拗地,冷声同夏蝉衣说。
“我身体中流淌着情魔之血,我同她都不会死。”
夏蝉衣一顿,她知晓情魔受伤后是具有自愈功能的,而情魔的血会让爱人痊愈。
他微微停顿又说。
“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她死。”
林鹭知晓这人就是劝不住,她道。
“没事的,夏姐姐,让我和他去吧。”
*
林鹭不知晓祝如疏会将她带去哪里。
但是无论哪里,她都可以陪他一起去。
他们二人如今衣着上都是污血,狼狈极了,林鹭在少年怀中,将他鬓角的碎发拂开,露出一双神色微淡的眼睛,那眼眸中勾勒着她的身影。
她看着祝如疏眼眸中的自己,谁知祝如疏眼睛却微微一动,好似在往她这边转动。
虽然知晓她看不见,少女却还是指尖一蜷。
她问他。
“疼不疼?”
祝如疏微微一顿,倒是从来没人问过他疼不疼。
少年声音中含着几分干涩,却开口道。
“疼。”
林鹭倚在他怀中,一面听着林中的风吹草动,一面听着耳旁少年这颗心脏咚咚咚翘着他的胸膛,她却勾唇露了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