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多少钱,就不知道了。”上官说。
“现在的医药费还不便宜啊。”来支书说。
“是啊,不过,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花钱买罪受,这不是不愿意的事么?谁都清楚,他鲍国东有后台,有背景,谁都不敢惹。”上官说。
“不会吧,如果他犯了罪,一样跑不了。这个人不足挂齿。”德志说。
有人说:“好吧,我算弄清楚了,你是在怀疑村支书处事不公吧?”
大家一看,是凌会计,他说:“好啊,好啊,我现在总算弄清楚了鲍国东为什么胆子大了,敢情是来支书支持的,不是来支书,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在开玩笑吧,你没发神经吧,你是哪一伙的?”县里来的人说。
县长已经走了,本来是要在松树岭酒楼吃饭的,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说市里来人检查工作,要他去陪,不得请假,他没办法,只好前往。他的想法好了简单,就是把上面的关系搞好了就行,没事,对于上面来的人,他不敢马虎,总是认真对待。
他说了这话,来支书说:“凌会计说的有理,不过,我申明一下啊,那个叫什么来着,叫鲍国东的,我根本不认识,到柏松酒店吃饭,也没见过的,不可能会支持他。”
县里的来人是县长助理,县长去陪市里来的领导了,他代表县长,接受村里的宴请,本来是工作餐的,也没什么稀奇之处,不过,他觉得松树岭酒楼有些霸道,好像除了这家酒楼,其他开馆子的都该死,这样一来,其实就是让他们都清楚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来支书的支持,什么都不可能办好。来支书说不认识鲍国东,就是不认识,认识也说不认识,没有人,没有证据表明认识,那就是不认识。
按照常理来推,厨师一般在基层默默无闻,在外面应酬的,往往是端盘子的和收银的,一般来说,老板也会出现一会儿,只要是领导来,老板就要来陪陪说说话,开馆子图的是个人气,门可罗雀的饭馆,生意注定是萧条的,不可能赚钱。
上官太强势,直接将重点指向了鲍国东,因为这是切肤之痛,不能不报,而且要寻找机会来报,让更多的人清楚,叛变的、以下犯上的,都该严惩不怠。
说到底,上官是老板,那个鲍国东就是伙计,在过去,也算是店小二,或者是跑腿的伙计,具有很强的人生依附关系,这么一个人,在大家的谈论话题中,一个小小的厨师,竟然让这么多人来予以关注,看来,做得还很到位。
饭好了,上官忍着痛,给大家跑上跑下的,端盘子递水的,只是没有笑,他一笑,脸就痛,这不是开玩笑的,的确就像手指头里不小心扎了一根木屑,或者针头戳进皮肤的时候,那种痛,其实很多人都有体会,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在肉里,就感到不舒服,更何况脸被打得缝了好几针,这里面存在的问题难道还会少吗?
大家吃饭,因为店里人少,新来了一个帮工的,没什么经验,也该上官走背运,总是着急,可惜又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嬉笑怒骂的,甚至连弄一个脸部的运动都显得比较奢侈。
他见新来的服务员简直像木头,心里非常着急,但是,不能说什么,临时更换服务员,又有些赶不上趟,还是要手把手地教,不这样,恐怕永远都不会。
他只有多辛苦辛苦了,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认为上官赚了钱,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他赚钱,自己忍着疼痛,多跑跑路,也是应当的,不可能让来支书和凌会计去帮他忙吧?
就是董旭柱,也不能帮他忙,哪怕董旭柱长得像个厨师或者是跑堂的,也不能插手松树岭酒楼的事务。这是原则问题,是有界限的,不能超越,只能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