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了。”客木垮着小脸,“你和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谢一没有回答,他已经在考虑重新睡回草堆的事情了。
“你我成为伴侣是巫司祝福过的事情,这件事不能让族人知道。”客图心情缓和下来,“你还是住在这里吧。”
巫司肩负着一族人的信仰和无论多么艰难都会存活下去的勇气,他们从成为巫司的那一天起就丢掉了原本的名字,他是类神的存在。而神,是不会也不能出现任何错误的。
“我想要我的族人在寒冷的天气里也不会因为没有食物被放养,不会被其他的部族野兽侵杀。”客图看着谢一,目光沉静,“巫司告诉我,你能给族人带来改变,我相信他。”
客木身体没有族人强壮,几次生病被巫司救了回来,却在一个没有食物的冷天被提议放养;阿父为了族人可以逃离野兽的杀害,和族里的勇士奋力拼杀,最后死在那时留下的伤口下,他知道,只有强大才可以让这些事情不再发生。他希望,眼前的人能帮助他让他所想的成为现实。
眼前这个穿着兽皮的原始人,已经开始思虑着族人的未来,这样的眼睛像极了队长说着会活下去的坚定。谢一想起总是雾气弥漫的时空崖,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回去的路,“我会做我所有能做的事情,让族人更多的活下去。”
“好!”客图听到了今天第一个好消息,心情舒缓了不少,他按照族里的习惯握起右拳去碰击谢一的肩膀,却被谢一侧身避过。
他微微一愣,却见谢一步伐轻盈,不知怎地就绕到了他的左手边,抓起他的左臂查看。
“那天猎豹子的时候是你吧,我看见有一道亮光刺到了豹子。”客图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细想。
“嗯。”谢一解开他左臂上的布条,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有血慢慢地渗出,“你身上有伤,最好不要生气。”他回头问客木,“客木,把上次洗干净的止血草拿来。”
客图对崩裂的伤口毫不在意,“你用的就是客木说的亮晶晶的武器么,能让我看看么?”
“嗯。”谢一从客木手上接过草药揉碎,敷在伤口上重新包扎,然后掏出军刀,递给客图,“不要用手碰刀刃。”
客图拿着军刀上下翻转,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触刀面,“这个武器怎么用?”
谢一抽出另一把军刀,环视一周,对着固定帐篷的木桩抬手甩出,军刀划过一道亮线,扎得木桩颤了一颤。
客图照着谢一的样子甩出,军刀在空中飞过碰到搭帐篷的兽皮上,‘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客木,把军刀捡回来,拿黑色的地方。”
“好!”客木早就想摸一摸这个武器了,响亮地应了一声,跑过去捡军刀。
“射军刀的时候要手腕使力,”谢一指着手腕的地方,转动两下,“手臂用力射出的军刀不容易射到目标,而且没有力道。”
客图拿了军刀,活动了几下手腕,抬手射出。‘砰’这次碰到了木桩,不过还是落在了地上。
“这个东西你会做么,用什么做的?”客图一边练刀一边问。
“这个是用铁做的,这里没有。”谢一纠正客图拿到的手势。
“铁?长什么样子?”
“铁是从一种石头里提炼,也就是烧出来的。那种石头比一般的石头要重,如果找得到这种石头,我可以试着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