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来不曾说过要入余家家谱吧?”戈烟忍不住插嘴,现在的余锡成哪是什么谦和温润的君子,她看到的只是为了名利罔顾手足的人。
余锡成听了戈烟的话,没有消气,反而把心口郁积的怒气释放了,不过面色却反而平静下来:“戈烟,我说过我对你情谊不减,如果你放弃他,我将给予你余家少夫人的地位,给你提供一个无比广阔的科研平台,我也会陪你在医学领域徜徉。”
“可惜我不需要这些,”戈烟笑了,“余锡成,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然而我未来婆婆的命案可还在你们手中握着呢。”
许如飞把戈烟拉倒身后,确保就算和余家的人起冲突也不会伤到她时才放心和余锡成对峙:“我也说过我姓,这辈子只姓许,余这个姓我不稀罕,而且——”
他看着余鹏,这不是一个儿子看父亲的眼神,而是一个受害者家属看凶手的愤恨:“我母亲的死亡真相,还请余先生如实道来。”
莫懿非也把兰葶拉到身后,同时看着余锡成:“我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但是......锡成,是莫浅教授通知我们来这里找真相的,你觉得他连凶犯的事都查明了,会漏掉这些吗?”
就在这个时候余太太大叫着:“你们这群叛徒,我才是余家夫人,我才是!”此时的她似乎情绪很棒不稳,面目也异常的狰狞,“余鹏,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夫人,许皖不可能进余家的!”
“还有你们——”她又看向许如飞几人,“不要妄想动我的位置,贱人一辈子都是贱人,怎么都改变不了向人乞钱的习惯。”
许如飞双眼通红,若非莫懿非拉着,他定然一拳揍在余太太身上。、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他看着余鹏,“我妈来找你是不是因为她得了麻风病?”
当时人们的观念和现在大有不同,一旦得了麻风病就等于是被宣判了死刑,有些轻微的,只能在家人的帮助下隐瞒着,像许皖这样病发全身皮肤病变的,她又兼顾着家里的生计,想瞒也瞒不了。
“她得了麻风病,很严重,只是当时的情况根本无法治愈,就连控制都困难,”余鹏终于从挣扎中回神,目光却有些呆滞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无心的,当时她拉着我,求我给你们娘俩一个活计,可是我怕她传染给我,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推下了湖!”许如飞大叫一声,迸射出的杀意连戈烟也感到害怕,“她不是被工程车撞死的,她是被淹死的,彻彻底底的淹死了......”
一切的阴暗揭开,也不过是莫浅大神随手一翻,隐藏在书册背后的真相在一个被填满的湖泊中沉沦,而望子湖在宁静中包容了一场风波。
“那个男人也是你派的?”戈烟突然想到潜入许如飞家中的男人,“既然是你派来的,是不是和那凶犯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