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摊

、质量、最低优惠额、退换条件和包装，店长决定去第二家进货。

    看着店长只清点数目，检查都不检查一下就把东西往黑袋子里扔，秋裤劝她看看质量。这一说，老板不开心了：“我们生意人很讲信用的，不相信就拉倒。”

    店长忙打圆场：“相信相信，我来你这里进货进的多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回去的路上，店长才说道：“讲好了退货期限，店家会遵守的，回酒店我们细细检查，你在那里检查，打人家的脸不说，还妨碍做生意，如果人人都这么干，那老板怎么做生意？”

    秋裤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都顾不上去标志性建筑“小蛮腰”看一看，秋裤一行就要匆匆回去。

    没想到火车票买不到了，他们在售票处等着看有没有人退票，望着长长的队伍，这种希望太渺小了。

    今天的行程安排紧凑，本来就是为了不去住旅馆，没想到最后还是得等上一晚。想想花销要增加，店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秋裤说道：“不如用抢票软件吧，抢一次票10块钱，总比住店花的钱少。”

    也许是幸运吧，那天居然抢到了三张票。

    其他两人连连夸奖秋裤机灵，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也不想住一晚。

    回到家的秋裤辗转反侧，他有一种想试试的冲动，一辈子当内衣店的导购员，哪怕是领班也不是他的梦想。这个年代谈梦想有些幼稚和不知天高地厚，但有梦想是好的。没有梦想什么都不去强求的人也许会获得暂时的安逸，人生不是活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一年、两年，人生是整整八十年或者九十年，这时间太漫长，漫长到所有的假象都掩盖不了，时间能证明一切，本质终会穿透假象显露出来。

    吸取上一次的经验，他再也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了，这次他要有备无患。

    白天，他依旧是爱自我内衣店的导购领班。端午节，秋裤第一次请了假，去C市批发商场批发了一些袜子、内衣，看能不能把来回的路费赚回来。看到女孩子的安全裤，防止夏天穿裙子走光，他也一并进了回去。

    初次尝试，结果很是惨烈。秋裤第一次摆地摊，卖着袜子和花哨的女士内裤和普通的男士内裤。一般家庭的内裤都是女人买的，售卖者也是女性，看到秋裤，很容易让人误解为怪蜀黍。第一天，有几个女人在摊子旁边走来走去，晃荡了几下，还是没买。

    秋裤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第二天，他早早的来到了那里，占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有优势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其他摆地摊的人才陆陆续续来了。一个摊主看到他，皱了皱头，说道：“一边儿去，这是我的位置。”秋裤不明就里，说：“不是谁想要哪个位置就能去哪个位置吗？”摊主生气了：“我在这个位置摆了三年了，你刚来，就抢我的位置，讲不讲理了？”这时候其他摊主也开始指责秋裤，秋裤自知理亏，无奈的去了最边上的位置。

    生意依旧不好，秋裤有些百无聊赖，又不能收摊，只能等着。每当顾客路过的时候，秋裤都热情上前去招揽生意。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到：“秋裤，秋裤”，他回头一看，这不是小区的王婶嘛。王婶热情的说：“秋裤，摆摊呢？”秋裤有些腼腆：“卖些袜子，内衣，补贴一下家用。”王婶停在他的摊位前，挑挑拣拣：“我想给孙女买一个安全裤，这里有，多少钱呢？”秋裤也大方起来，说：“十块钱一条，这样，我们街坊邻居的，不见外，您买两条，我送您一双袜子，怎么样？”王婶想了一下，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该多少是多少。”说罢她给了秋裤二十元，怎么也不要袜子。秋裤拿了两个塑料袋，一个装安全裤，另一个装袜子，说道：“王婶，我刚做生意，您给我开了第一单，开门红，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别客气，以后常来，顺便给我介绍顾客行吗？”王婶笑了，直夸秋裤会做生意。

    这时候和王婶在一起逛夜市的其他姐妹也凑热闹过来看看，你挑一件，我挑一件，不一会儿，秋裤这里就卖出了五件。这让原本心灰意冷的秋裤又满血复活了。

    人生就是这样，看似山穷水尽疑无路，实则柳暗花明又一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婶的出现让秋裤又有了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