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晨曦散落于眼睫,言紫姝揉了揉惺忪睡眼,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却看见一束欣长的绿光定定站在窗栏上。
沈梦溪眉眼如峰,目光似水,嘴唇翕动,说道:“睡不过卯时,赶紧洗漱更衣。”
言紫姝故意不去理他,把脑袋一蒙继续打酣。
沈梦溪见她没有动静,嘴巴一张一合念动口决,被子就缓缓掀开,自动折成方块状。
一阵凉意钻进言紫姝的衣襟,使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一下从塌上跳起来,大骂道:“哪有大清早过来掀别人被子的?这便是你为人师表的作派?”。
沈梦溪衣袂飘扬,泰然自若地说道:“拜师第一天要在寅时请安,为师主动来找你难道还要被你揶揄一番?”。
言紫姝自知理亏,赶忙赎罪道:“害,我的错,师傅刚刚的法术好生厉害,能否不吝赐教?”。
沈梦溪微微颔首,双眼微闭,娓娓道来:“刚刚的隔空取物不过是逗小孩的伎俩,你若诚心,什么震天动地的法术我都可以传授给你。”。
言紫姝皮笑肉不笑,心想:“这厮居然把我当成屁孩耍,等我成了真神定要让他哭着喊娘!”。
殊不知沈梦溪早听见她心里所想,只不过没有揭穿她。
趁着天亮,两人练起了法术,首先是仙门的入门之法:御剑。
那言紫姝颤颤巍巍地在剑背上勉强站住脚跟,便开始自夸:“我堂堂天玄之女,此等法术就是雕虫小计。”。
谁知下一秒就摔了个狗吃屎。
“再来!”沈梦溪站在一旁定定的说。
言紫姝碍于情面只得乖乖爬起来努力驱使那柄尚未开化的剑。
不知摔了多少次,那言紫姝的膝盖从开始的白皙变成於青又变成暗紫,擦伤后结痂的伤口又重新裂开,鲜血浸红了衣裙,钻心得疼。
言紫姝咬住下唇,额头冒汗,全身微微颤抖,不敢轻易挪动负伤的双腿。
沈梦溪依旧是冷若冰霜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再来!”。
言紫姝轻吐一口气,勉力起身飞上剑面,终于她站稳了脚跟,那支剑也平稳地飞行了起来。
她嘴角漾起浅笑,心像一只雀跃的山莺,大声欢呼道:“师傅!师傅!我成功了,我要成为真神了!”。
没想到沈梦溪在她身后默默施法,才帮助她勉强稳住腰身。
她跳下御剑,连跑带窜地来到沈梦溪面前,差点撞到他的胸膛,沈梦溪及时把戒尺抵住她额头,才避免了这场意外。
她却高兴得把脸凑到沈梦溪鼻尖一寸的距离,乐呵呵地说:“叔叔,我成功了!”。
沈梦溪被她温热的脸庞烘得耳根发红,赶紧偏头回避。
他在那双眼眸里看见从未见过的繁华似锦,温纯如玉,有灼热的火,有冰洁的雪,仿佛纳入千百万年的良辰美景。
他嘴角微搐,恍惚间口里念念有词:“墨韵....”。
那身畔,那眉眼,那神情,和他前世的有情人简直一摸一样。
言紫姝捧着那把去尘剑,自顾自得欢呼道:“我成功了!我真不愧是天选之女!”。
突然她转过头,气幽幽地走道沈梦溪身旁,撇嘴说道:“你这厮又在想些什么烂事?”。
突然,言紫姝后背被轻轻一推,双眼一黑,下颌擦过绵柔的丝绸,那浮动的青丝撩拨着她的鼻头,也拨弄着她的心弦。
她想看看远处的风月,不过不敢轻易抬起眼眸,只能听见两处心跳交织在一起,错落有致,掷地有声。
苍山殿里,云翳仙子倚靠在大殿前方的座椅上,双眸紧闭,懒懒地说:“今日的试炼还顺利吗?”。
沈梦溪躬身答道:“一切顺利,天女天资聪慧,悟性极高。”。
云裔仙子揉了揉太阳穴,唇齿微启说道:“那是你这个师傅尽职尽责。”。?沈梦溪听后赶忙下跪推辞道:“鄙人只是尽道自己的本分,不敢擅自邀功。”。
这时云裔仙子飞下座椅,抬起他的下颌,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说罢就走进内室,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沈梦溪动了动喉咙,黯然地回去了。
回到休憩的偏殿,他露出颈脖,那白皙的玉颈上赫然烙上了锯齿状的罪痕,那便是仙门犯下穷凶极恶罪状的人才会有的烙印。
他只冷冷瞥了一眼,便又拉好衣裳。
这时门外闪过一道黑影,仿佛已经躲在窗外许久,刚想走时被发现。
他出门去追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旁边走过几个巡逻的侍女,沈梦溪拦下她们,问道:“姑娘,方才可有看见何人路过吗?”。
那些姑娘先是羞赧地窃窃私语,偷偷瞥几眼沈梦溪又故意看向别处。
突然有个大胆的姑娘发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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