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他,陶宁一张脸由晴转阴:“你大晚上跑过来是想吓死我吗?而且哪有人从窗子进的?你推窗子之前都不看看有没有人吗?”
容元嘉一脸理直气壮,挑眉:“正是因为这是大晚上,难不成你要我从大门进?你就不怕旁人瞧见了,毁了你姑娘的声誉?”
“而且……”他眯眼看向窗子:“你这窗子分明是向里开的,我如何能看见这窗子里有没有人?”
“你……”
陶宁被说的哑口无言,一口气堵在胸口无处撒,只得“嘭”的一声将窗子猛地关上。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有事快说,说完快走!”陶宁没好气的说。
听她这样说,容元嘉那股骨子里带来的傲劲突然冒了出来,原本打算将东西放下就离开,如今也不急了。
只见他仿佛逛园子般闲庭信步的走到桌边,将刚刚打来的野兔野鸡往桌上随意一放,大爷一般坐了下来。
那野兔应当是刚猎的,殷红的血随着他放下的动作流淌出来,煞是吓人。
“你是野人吗?大晚上拿着猎物跑到我这里晃悠什么?你弄了这一桌子的血要让我怎么收拾!”
陶宁又气又怕,愤怒地冲他大吼。
容元嘉像是这才意识到,低头看了那兔子一眼,本想伸手挽救一下,碍于面子,干脆决定破罐子破摔。
“我现在住在山上,可不就是野人吗?我吃饱了没事做猎两只野味,下山来逛一逛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他其实便有些后悔,自己这大晚上跑下来,还拎着两只野味,自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做,而是专程给她送过来表示感谢。
可谁知打从自己推开窗户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变得莫名不可控起来。
一步一步,直到发展成眼前这样?。
容元嘉自己也很无奈。
但不论如何,面子不能丢。
他昂首挺胸,一副全天下就自己最有理的样子。
陶宁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她强行压住心里的怒火:“你在山上待的好好的,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哪顿药吃错了?干嘛偏偏下山来找我的麻烦?”
“麻烦?”容元嘉指着桌上野味:“我给你送东西来你说我是麻烦?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你说谁不知好歹?”
……
两人就此事吵了整整一夜,也没分出个高下来,本来打算你死我活,却实在耐不住周公催命。
天色微亮时,陶宁已经困得眼皮也抬不起来。
如此,两人终于达成共识:容元嘉离开,东西留下,并且今后绝不允许他夜半前来。
说完,陶宁便一头扎进枕头里,睡了个昏天黑地,连容元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梦里好像有人轻柔地拨了拨她的头发,替她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正午,陶宁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她推门一看,那黄老爷再次出现在自家门前,一副势在必行的架势:“这时间可到了,你们是不是还不上钱了?”
黄老爷说这话时,一双眼睛贼溜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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