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桌关系〔7〕

生的模样。

    “好，肯定。”顾知然笑着感谢。

    现在是暑假期间，校园里没有学生，顾知然顺着足球场的跑道一圈一圈地走着，往日跟乔之深跑步的情景就像昨日发生一样，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这几年她故意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她以为这样自己可以忘掉，她也曾经以为自己忘掉了，只是如今站在这跑道上，她连乔之深当时跑步的表情，动作，跟她说过的话，都记得很清晰。

    “顾知然，你快点，你这龟速，跟走路有什么区别。”乔之深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生气。

    “顾知然，你是不是故意跑这么慢的？”乔之深说这话的时候，眉头轻轻皱着。

    “顾知然，你是不是装肚子疼？”乔之深满脸怀疑地看着她捂着肚子说不舒服。

    “顾知然，你是不是真不舒服？我带你去校医室。”乔之深有点紧张地往回跑。

    ……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以前的教室。中间第五排的那个座位，还是以前的桌椅，她似乎看到了他低着头，认真教她做题的样子；他一边嫌弃她买的早餐不好吃，一边把早餐吃得光光的；在她听物理课快睡着的时候，在她的手臂上用力一掐时使坏的样子……

    在校园逛了一圈，顾知然跟王叔道别，临近黄昏，她去了以前经常去的那家牛肉拉面小店。

    “老板娘，来一碗牛肉面。”顾知然对正在下面的老板娘说。

    “哎呦，小姑娘，好久没见你来了。”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顾知然。

    “嘻嘻嘻……出去读书了，刚回来，想不到老板娘你还认得我。”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顾知然感到很温暖。

    “当然认得，以前你跟你男朋友过来吃面，他每次都不厌其烦地提醒我，你那碗面要粗面，少葱多香菜，稍稍加点辣，多点汤。我每次都说记得了，他每次都像个老头一样提醒我。”老板娘开心地说道。

    又是一个误会她跟乔之深关系的人，她也懒得多解释了，只说了句：“那就麻烦老板娘了。”然后就进去找位置。

    现在是暑假期间，少了学生客，所以人不多。放在以前，她每次跟乔之深过来吃面，都是乔之深去点餐，她急冲冲地往里走去占位置，所以根本不知道老板娘所说的。

    他曾经那样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她真的挺安慰的，只是觉得讽刺的是，他对自己那样的好，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而非自己那样的喜欢。

    面很快就好了，老板娘亲自给她送面过来，“来尝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好，没问题。”顾知然把一次性筷子打开，夹起面条吹了吹就吃。

    “好吃，还是以前的味道，还是那么好吃。”顾知然吃了一口，向老板娘竖起了大拇指。

    老板娘的脸乐开花了，说：“你们觉得好吃就行。对了，今天怎么没有跟你男朋友一起过来，他近两年经常自己一个人过来吃，我问她怎么没带上你，他说你出国读书还没回来。”

    “他经常过来吃吗？”顾知然问。

    “对啊！”老板娘说。她再想跟顾知然多聊几句，只是刚好有几个客人过来，她让顾知然慢慢吃，又回去下面了。

    顾知然慢慢地吃着面，只是眼泪不断地留下来，滴到碗里，泛起了阵阵的涟漪，她没介意，低着头继续一口一口地吃，直至把最后一滴汤都喝完了。

    今天这面有点咸，大概是加了眼泪的原因。

    她取出纸巾，擤了擤鼻水，把脸擦干净，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像猴子屁股，两眼通红，鼻子通红，嘴唇通红。

    她把钱递给老板娘的时候，着实把老板娘吓了一跳，她只是简单地把原因归结为，面太好吃了，太久没吃这么辣，把自己给辣哭了。

    她笑着说，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她自己好像也相信了，她真的给辣哭了！

    跟老板娘道别后，顾知然便离开了。

    她告诉自己，今天的故地重游，就当做是跟过去一切关于乔之深跟顾知然的青春故事的告别。

    从现在开始，她要重新出发。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呼出，眼睛再次睁大的时候，流露着前所未有的决心。

    阿深，再见了！

    hello，乔之深！从今以后，我们是老同学，仅此而已！

    她这时候特别想给叶倩倩打个电话，刚掏出手机，就看到屏幕显示有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