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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霖,我有话想对你说。”两人离别前箫阳拉着谢景霖躲在一根柱子后面,难得别扭,磕磕绊绊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谢景霖喝得微醺,也不催,懒懒的等箫阳下文。
“那个,我喜欢你!”箫阳眼睛一闭,小声又气势十足地吼出来。
谢景霖都给吼懵了,微醺的脑子缓缓转动,分析着如今什么情况,要怎么开口,要怎么拒绝才能不影响小组团结,IMU决赛还没开始呢。
片刻都没得到回应,箫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谢景霖戴着眼睛和口罩,看不出具体什么心情。
箫阳鼓起勇气道:“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可以做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可以。”傅星朗从暗处出来,面若寒霜,语气里仿佛含着冰碴子,箫阳心中的热情瞬间被冻没了,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怎么又是这个男人?箫阳郁闷,这人到底是景霖的谁啊,怎么他就开口说“不可以”了,不是,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箫阳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又被傅星朗堵回去了:“不可以,你什么都不用想,现在你该回你的宿舍睡觉了。”说完便拽着谢景霖的手腕走了。
谢景霖被塞进车里,缓慢转动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傅哥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希望我在?”傅星朗冷若冰霜。事实上他刚刚一直在那儿等谢景霖下来,没曾想等到了这一出,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怒火中烧,他都还没表白,黄毛小子竟然抢了先。
“这倒没有。”谢景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车里弥漫的气息有些紧张,迟钝的脑子挑了个不太聪明的话题转移,“我就这么走了,箫阳肯定很懵逼哈哈哈......”
“你想回去?”傅星朗眼里渐渐聚气风暴。
谢景霖觉得傅星朗好像生气了,但又想不明白为什么,脑子迷迷糊糊的转不过来,满眼都是困惑。
“唔!”下一秒,谢景霖睁大了眼睛。
他晕晕乎乎的,也没想着推开,脑中只剩下一个问题,傅星朗怎么又亲他了?
傅星朗这个吻和上次又不一样了,这次极具压迫性,仿佛蕴藏无限风暴。
在谢景霖因为亲吻窒息而亡的前一秒,傅星朗终于放开他了,他吐出一口气,差点被亲晕。
傅星朗突然轻笑了一声,谢景霖晕晕乎乎地看向他,后知后觉,渐渐睁大双眼,似乎才真正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次我可没有喝醉。”
傅星朗眉眼间有一丝餍足,已经完全不复刚刚风雨欲来,这会儿倒像是如沐春风。
所以呢?
谢景霖靠在车门上,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喜欢你,谢景霖。”
依旧是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密闭狭小的车里。谢景霖被这句话击得更加晕了,喜欢?傅星朗喜欢他?是哪种喜欢?
“是想永远和你睡一张床,把你带回去见我爷爷,指着你说这是他孙媳妇的喜欢。”傅星朗这句话一出堵死了谢景霖所有退路,谢景霖找不到借口了,傅星朗就是喜欢他。
谢景霖张了张嘴,他并没有像刚刚面对箫阳那样可以很明确地选择拒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你不用现在告诉我。”谢景霖并没有拒绝他,傅星朗笑了一下,发动引擎驱车而去。
几分钟后,傅星朗把车停好,看到谢景霖眉头紧锁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苦苦思索一样,不由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下车吧。”
谢景霖抬头,认出这里是剧组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再扭头,看到傅星朗已经解开了安全带,脱口而出:“傅哥你也要上去吗?”
傅星朗动作一顿,又恢复自然,目光注视着谢景霖的双眼:“已经十一点多了,小谢你不会舍得赶我走吧?”
谢景霖也没想起来可以让傅星朗再开一间房,傅星朗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一般,他一团浆糊状的大脑早已丧失了思考能力,就这么好骗的点了点头。
直到两人进了房间,门一关上,将外界的声音都隔绝在外,谢景霖才后知后觉,傅星朗刚刚才和他表白,现在又要和他睡一张床,怎么......怪怪的?
傅星朗先去洗澡了,谢景霖坐在床边,揣揣不安满脸纠结,总觉得这时候把傅星朗带回来是个错误,等会儿他们还得睡一张床?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事情,脸色瞬间通红,立刻深呼吸,这时浴室门打开,傅星朗已经洗好出来了。
谢景霖根本不敢看傅星朗,抓起自己的睡衣就往浴室冲,还差点把傅星朗撞倒。
他在浴室里磨蹭了大半天,设想了无数种等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应对方案,做好心理建设后深吸一口气,拧开浴室门把手,外面的大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小夜灯在发出微弱的光亮,床上传来规律的呼吸声,傅星朗已经睡着了。
谢景霖:......
谢景霖本应该庆幸或是松一口气,但他没有,他心情复杂,混沌的脑子也分析不出自己复杂心情是什么具体内容,吐出一口气,从床的另外一边掀开被子躺下了。
谢景霖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也不是第一次和傅星朗睡了,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旁边本应是熟睡的傅星朗突然睁开双眼,眉眼间满是疲惫困倦,只是向前移了移,靠近谢景霖,再把谢景霖摁入怀里,填了满怀,这才满意地再次闭上双眼。
谢景霖第二天醒来时,旁边已经冷了,只有微陷的枕头提醒他昨晚旁边有人睡过。
他还没彻底醒全,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第五个闹钟响起他才坐起身来,昨天的记忆也逐渐回笼,床头柜上贴了一张便签,他撕下来一看,是傅星朗留的。
谢景霖读完便签上的内容后有些生气,他还在这郁闷呢,结果傅星朗一大早人都跑M国去了,连面都不敢和他见,还说要等他答案呢,渣男渣男渣男。
“哎小谢博士早啊!”
谢景霖一边恶狠狠地咬傅星朗刚让人送给他的煎饼果子,一边回道:“早!”
“一大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易游手里也拿了个煎饼果子,坐在谢景霖旁边,伸脖子瞅了一眼谢景霖手上的煎饼果子,再看看自己的,“哎你这个煎饼果子哪里买的?料好多,还有荤有素精心搭配,看着比我的好吃多了。”
“不告诉你。”谢景霖又狠狠咬了一口,内心深处却默默肯定了易游说的,这煎饼果子真的香。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易游挑眉,接着露出一个略微猥琐的笑,“嘿嘿,我懂了,这肯定不是你买的,所以你也不知道在哪,但是看这个煎饼果子的用心程度......嘿嘿嘿。”
“嘿个头!”谢景霖呼了易游脑袋一巴掌,“赶紧吃赶紧吃,吃完化妆拍戏去了。”
谢景霖一面烦恼傅星朗的事儿,傅星朗虽然一大早就飞M国去了,但他并不是躲着谢景霖,M国公司分部确实需要他亲自出马,而即便M国和华国有时差,他也没落下每天和谢景霖问安。
谢景霖纠结犹豫着,说是不想搭理傅星朗,又觉得这样不好,哪里不好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每天都回复傅星朗的消息。
另一面他工作上也忙得团团转,《天才》预计下个月杀青,导演最近进度赶得很紧,好在IMU决赛在七月中,时间正好错开。也正因如此,上次复赛小组聚会后他和箫阳就没再见过面了。
天气渐渐热起来,傅星朗才离开没几天,一眨眼就六月份了,IMU复赛成绩正式公布,同时谢景霖参演的第一部电影《白玫瑰之死》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