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忏屏息,尽量回忆自己父亲持剑以及挥剑的样子。
易忏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他虽然没有继承父亲对于刀剑以及格斗的技巧,但是他继承了他父亲战斗时应对所有危机情况所表现出来的极度冷静。
心率,完全正常。
呼吸,完全正常。
肌肉,高度紧绷。
米尔发现了这一点,而且米尔同时也注意到了易忏的变化,他不久前连剑都拿不稳,但现在他正在以一个高度耗费体力的姿势面对着敌人,前后判若两人。
他难不成也是......
易忏白色的瞳孔凝视着火枪手所藏匿的墙后,那枪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立刻用无声的脚步离开墙后。
但,无声潜匿对于易忏的灵魂勘探没有任何作用。
那人刚刚露出墙面,易忏左手迅速握住左腰间的黑短刀刀柄,将其抛起到空中,然后立刻抓住刀尖,将其当作飞刀投向那个白影。
可易忏毕竟不是受过训练的刀客。
黑短刃径直飞了出去,扎在了那人脚旁的土地中。即使易忏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但他的技巧远不及米尔。
呯得一声枪响,那白色人影向前倒地。
米尔的小口径子弹精准无误地击穿了他的脊椎,从背侧摄入,从胸腔中间射出。
米尔把枪架在肩膀上,枪口向着上后方,径直地向着自己的“猎物”走去,易忏同他一起到了那人的旁边。
米尔拿出一根火柴,刚才他怕暴露自己没有点燃火柴,可现在袭击他们的人已经被米尔一枪击中造成瘫痪,火光点燃的那一刻,米尔看向他的脸。
长发,黑布蒙着面,此时他仰面向天,用根本看不见的双眼瞪着米尔的方向。
易忏眼里依旧泛着白光,问道:“你为什么开枪?”
米尔没有一点废话,蹲下身来,掏出一把带有放血槽的小刀,瞬间剁进那人的小腿,他的小腿骨被解开,并不规则的断口疯了一样往出喷血。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巨大的惨叫声。
米尔用火柴点上一根雪茄,脸上的肌肉甚至没有一点抽动,声音低沉地问道:“名字。”
这一幕直接看怕了一旁的易忏,他看见那人右小腿的白影开始消散,听着他的惨叫,易忏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不断地嘶嚎,米尔抽出小刀,朝着他的左小腿插入,动作几乎和刚才一模一样。
“马伦!......马伦。”
那人顶着巨大的疼痛,微弱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人的血留了满地,地面上的血液碰到了米尔和易忏的鞋。
米尔把刀尖放到那人的肚脐下方。
“目的。”
“我......我......来”
马伦感到了冰冷的刀尖划开了自己的衣服,触碰到了自己的腹部皮肤,浑身都汗毛都立了起来,话也说不清楚。
米尔没有废话,刀剑慢慢地向着马伦的胸膛移动,慢慢划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裂口。
“都是埃文!埃文!他让我来杀一个还活着的小孩!”
马伦不停倒吸着凉气,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看看是他么?”
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易忏,说到:“对,对!名叫易忏,和照片一模一样!”
“埃文在哪?”
“我......我不知道......”
眼看着米尔的下一刀就要刺入他的胸膛,马伦赶忙解释道:“他会去时城!时城!我本来是一个商队的护送保镖,那个叫埃文的畜生杀了我们所有人,但放走了我!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然后还给我注入了什么东西,他还说如果我今晚上不去时城请除掉这个叫做易忏的小孩,我就会在天亮的时候被烧死!”
马伦的断腿正在快速愈合,他正找一个时机摆脱这两个人。
米尔看着他的眼睛,说到:“你撒了谎,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米尔接着火光看了看地面上的血液,发现这血液并不是深红色,其中夹杂着熟悉的暗紫。米尔又点燃了一只火柴,试图用火焰点燃地面的血液,但火苗仅仅闪烁了几下,血液就将火焰熄灭了。
“纯度不高,但我知道怎么现在就烧死你。”
易忏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一句话都没敢说。
马伦一看情况不妙,掏出自己刚刚倒地前藏在腋下的最后一把手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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