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玉罗刹侧头看了看渗出血丝的肩头,又看了一眼眼眶通红瞪着自己的白流,心情有些复杂的抬手,蹭了蹭白流嘴角的血迹。
他一向是知道白流对自己有‘感情’的。
在玉罗刹看来,白流心底应当是在意曾经所谓的‘父子’之情,虽然对方很理智,将那种在意压制的很深,但是也会时不时流露出来。
他一开始只是感觉有趣,但是后来也渐渐喜欢上那种感觉。
他是玉罗刹,他一手创建了西方魔教,更是已经站在这个世界的极高点。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体会,是以他对白流也总是存了几分容忍,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份容忍并不足以动摇自己。
但是在刚才,白流红着眼扑过来的时候,他却没有动手阻止对方的举动。
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受伤的小兽咬了一口牙口还真利。
又看了一眼傻乎乎愣在原地的白流,玉罗刹转身离开。
随着玉罗刹的离开,那群蒙面人也紧随其后的撤离。
获得安全的陆小凤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朝白流那边赶去。跟那群不敢看的蒙面人不同,他们可是全程围观了白流和那个神秘人的‘对峙’。
虽然看出白流似乎和对方关系不简单,但是陆小凤等人却没有怀疑,只是单纯的担心白流。
说真的,白流这会儿的状态着实有些让人担忧。
“小白你没事吧?”
司空摘星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流的肩头,语气不由自主的放轻。
刚才离得远他们也看不清细节,这会儿靠近了,他们才看见白流那双红的有点儿吓人的眼睛——而且白流现在这幅‘深受打击’后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周身的冷气一再加重,眼中却也透着丝丝关怀。
花满楼站在一旁,听着众人对白流的关怀,眉头微微拧了拧,心头闪过种种疑惑,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是唯一离得近的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听觉却比常人更加敏锐,刚才白流和那人的事情他一直在注意着,自然是听出那人的声音,和之前那个‘玉先生’一模一样。
可白流既然隐瞒这件事,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深呼吸了一口气,白流从复杂的情绪中缓了出来,脸上露出一抹与往常无异的笑容,笑呵呵的安抚身边的朋友们。
也罢,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闹什么情绪和矫情都是没用的。
攻略什么的就是个任务嘛,不就是玉罗刹嘛,不就是魔教教主玉罗刹嘛,不就是、不就是个儿子比他还大的老男人么,呵呵呵呵呵!
凸(艹皿艹)
整理好情绪,白流抬头看了看天色,扭头看向身旁的同伴,“天色不早了,马车也丢了,不如我们先去附近的镇子休息一天?”
众人无异议的点头。
他们今个儿着实是累得够呛了,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对敌战斗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十分的疲累了,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而且既然白流这么说,那么那群人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
客栈
白流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了西门吹雪的声音。
疑惑的眨了眨眼,白流大步打开房门,把西门吹雪迎了进来,倒了杯茶递到对方面前,白流打量了一遍西门吹雪,“哥你怎么过来了,不先净身换身衣服吗?”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西门吹雪沉默的盯着白流的脸,直到白流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才缓缓开口问道,“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关心这个啊。
好笑的勾起嘴角,白流伸手撑着下巴,一副轻松模样的耸了耸肩,“还能活蹦乱跳、没一点儿问题~咱们几个好像都没受伤。”
西门吹雪垂眸,心底犹豫了两秒,开始开口问道:“那个人是谁。”
刚才他正准备净身的时候,陆小凤忽然闯了进来,神神秘秘的拉着他跑到了花满楼那边然后,从花满楼嘴中,西门吹雪才得知白流和那个人的‘关系’。
他并不是质疑,也没有责怪白流的意思。
他只是单纯的担心白流。白流人生的前十几年没有他的参与,认识了什么人、和什么人有交情他都不知道,但是今天那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
在西门吹雪看来,白流虽然聪慧机灵,但他也不能放心白流和那个‘玉先生’有过多来往,他直觉那个玉先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仅凭对方今天展现出的实力
这种浑身有太多危险因子的人物,西门吹雪不喜欢,他也希望白流可以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