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理了不成。”李大叔生气的踹了他几脚。
“就是,来我们村子偷东西还敢这么横,打他,我们一起揍他一顿。”村子里的小年轻的争强好胜,这会儿就想着冲上了揍人。
“大家都别闹,窦二爷已经有人去叫了,马上就来,我看这事还是等他来了再说。”阿桃爹大声道。
窦花一开始就让窦青把隔壁的阿桃爹喊来,就是想让他帮着主主事,她家没有大人,这会儿去找窦四山也来不及,就把离着最近的阿桃爹喊来。
这一段时间,两家关系处的不错,窦青一去喊,阿桃爹二话没说披衣下炕,拎着一把锄头就来了,阿桃娘很是厉害,她也穿衣起来,去喊周围的人家,就这么一户叫一户,生生的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惊动了。
“对,对,等窦二爷来了再说,你们这帮小子都老实点,都不许闹事。”年纪大的开始教育这些想着闹事的小子们。
正说着话间,里正窦顺义赶来了,他家住在另一头,离着比较远,再加上年纪大些,腿脚没那么灵便,来的就迟了一些。
窦青喊他的时候,他还熟睡着呢,听到窦家出了事,抓住了俩贼,直觉这是一件大事,赶紧穿衣下炕,叫上自己的大儿子,跟着窦青赶往窦家。
窦青穿过人群,来到窦花面前,“大姐,我回来了,也把二爷爷请来了。”
“嗯,回来的正好,我们刚才还在说如何处置这两人呢,二爷爷您就来了,你看要怎么处置他们。”窦花道。
窦顺义捋着胡子看了看地上捆的结结实实的两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是村里有名的混混,他做里正这些年,没少调解他和别人家的矛盾,再看另一个,只是有些眼熟,却并不认识。
“窦丫头,这两人是你抓到的,你先说说怎么发现他们的吧。”窦顺义道。
“是这样的,二爷爷,这两人是从我们房后进来的,我家在那养了几箱蜂子,他们从墙上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蜂箱,其中一个人被蛰咬了,在院子里叫了一声,我听到了就起来了,发现他们两个在我家鬼鬼祟祟,还说要抓了家里的几个小的和我要钱,我这才拿了棒子等着他们进屋的时候,打晕了一个。”窦花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窦顺义扭头问窦大懒,“大懒,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不睡觉,来窦花家抢银子来了,还想抓小孩子,亏你们想的出来。”
“二叔,冤枉啊,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们没想抢银子的。”窦大懒本来就是个难缠的,这会儿都被抓住了还想着抵赖。
“冤枉?误会?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冤枉你了,怎么误会你了,哼~大家伙可都看着呢,深更半夜你和这人不睡觉,跑人家窦家来,这是怎么回事?还敢说冤枉。”
窦顺义嘴里骂着窦大懒,心里思量着,要如何处置二人,要说送官吧,肯定是好的,可是这两人也没偷成东西,就被窦花抓了,没什么证据,要说把人就这么放了,怎么也说不过去,要不让他们给窦家赔点钱,可是他们有钱吗,窦大懒他是了解的,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家里穷的叮当响,有点钱就让他拿着买酒喝了,这会儿想让他赔点银钱给窦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窦顺义心里左右为难,想着尽最大努力给窦家讨个公道。
“窦大懒,你可愿意赔给窦花家银子,如果你愿意赔钱的话,这事就好商量。”窦顺义决定先问一问窦大懒,他认为能赔点钱就是最好了。
窦大懒眼珠一转,赶紧道,“愿意,我愿意,我赔她家五两银子怎么样?这可不少了,我们来她家可是什么都没偷,就被抓了,我最多就赔她五两银子。”
听到窦大懒说赔银子,周围的人不由得吃惊不已,小声的交谈议论起来。
“不得了啊,窦大懒这是发财了,随随便便就说赔人家五两银子。”
“啧啧~谁说不是呢,窦大懒给别人钱,真是少见的很。”
“我看那钱八成是来路不正,要不他能那么痛快掏钱,不定时偷的哪家的呢~”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听到窦大懒说愿意赔钱,窦顺义心中满意,转头又问窦花的意思,“窦丫头,你看这样如何?”
窦花上前一步,说话掷地有声,斩钉截铁道,“不行,我不要他的钱,他的钱来路不正,我要把他们二人送官,让官府好好查上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