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全无。
然而到了面前,却忍不住嫌弃地道:“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是啊,哪有这种变-态,冒着雨骑了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跨越半个城来找她?!如果这是损友,就让我们做一辈子的最佳损友吧。
李凤轩的头上挂着水,虽然有雨衣,也是湿了半身。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封得好好的塑料袋,袋子里是一方干爽的浴巾。
岑宇桐说:“你让我这么感动,有意思么?”
“疯子,我听广播说这带淹大水了,你这么拼,有意思么?”李凤轩说不下去了,因为岑宇桐拿起浴巾,麻利地在帮他擦头发。
这么美好的一幕,尽数落在那女子的眼中,也落在不远处一双鹰样锐利的眼睛之下。
那女子看了他们一会儿。这么美好的一幕,在她的人生中是不可能奢求得到的。她轻声念了念“岑宇桐”三个字,仿佛那是个秘密,而后默默地退走。
远处的那一位呢,他并没有很特地要看他们的意思,只不过在这附近已经呆了许久,其他的景色都看腻了,难得有点新鲜的,便随便地把目光投了过来而已。
只是无论是有意的她还是无意的他,岑宇桐本尊都不曾注意到。直到李凤轩问她接下去要干嘛时,她才发现那女子消失了。那女子刚才就不愿意面对镜头,对记者敬而远之也是正常的,岑宇桐想着,告诉李凤轩她得回台里送带子。
“上来!”李凤轩跨上自行车,指住车后架,得意地道:“你都不知道啊,城里堵得跟鬼一样,谁也没我这辆宝马好使,超过一辆又一辆。”
岑宇桐笑了:“那是。开动啦!帅哥!”
晚风在耳边吹,挂在树枝上的雨星不时溅落,掉在岑宇桐脸上,冰冰凉。要不是一路之上时见抛锚的各种机动车,真像是一对小情侣的越城之旅。
岑宇桐靠在李凤轩的后背,怔怔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李凤轩也没说话。多年交往,他很习惯岑宇桐不时地陷入沉郁之中,当她如此,不用理她,等她慢慢地将坏情绪度过去就好。
很无奈,却是唯一办法。
迎风而行,他唱起了歌,再次试图安慰她:
“被雨困住的城市
有你弹着吉他陪我
被雨困住的城市
有歌混着雨声降落
被雨困住的城市
有我像只金鱼游动
看看我看着你的眼眸
哎…我不敢听
听着我的心虚
哎…我不相信
心都被你摸清
哎…我不敢听
听着我的心虚
哎…我不相信
心都被你摸清
唔喔…哎……
你的心泛着亮光的云
你背里是让人安心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