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都府衙。
“哎---,现在绛都的流民越来越多,该怎么安置这些人呢?”绛都大夫姬郗望着炽烈的阳光长吁短叹,
随着旱情的推移,许多外地的饥民源源不断的向晋国都城涌来,希望能够在都城找到吃的喝的,但现实始终残酷的,其他地方没有吃的喝的,绛都也没有;不但如此,晋公夷吾面对如此多的饥民进入都城周边,为了防止他们聚众闹事,下严令,不许饥民进入城中。
饥民们不得不呆在城外,等待国家救济;但是旱灾是全国的旱灾,不是谁一家的旱灾。都城也没有更多的食物救济他们。
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的饥民虽然不断的涌来,也在不断的饿死、渴死、病死在绛都周边。
面对如此困境,作为绛都的主政者,绛都大夫姬郗能安稳吗?
“父亲是不是应该在城外搭建几座粥棚,做些稀粥,散发给百姓,这样最少不至于让百姓饿死在绛都周边。”儿子由余看出了父亲的担忧,于是说道。
“哎---,不是为父没有想到这些,只是绛都的官仓里也没有粮食啊!现在的绛都百姓都是在靠自家的余粮度日,哪里还有粮食接济这些饥民呢?若再不等到粮食,绛都自己的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姬郗对儿子说道。
为官这么多年来,姬郗一直是勤勤恳恳,勤政爱民,深受绛都百姓的爱戴;在晋国,他的官声政声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今年面对如此多的饥民涌向绛都,他也是难住了。
见父亲如此为难,由余劝道:“父亲不必焦虑,国君不是已经派人前往秦国借粮了吗;等到粮食一到,我们就在绛都周边搭建粥棚,接济百姓。”
“可是为父每天看着都有百姓因为饥饿而死去,于心不忍啊!”姬郗叹道,今年以来,为了能够省出一点食物给那些更需要的百姓,姬郗每天只吃一顿饭,他本人早就饿的面黄肌瘦了。
就在这时手下进来了,大惊失色的对姬郗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能够看得出,手下已经惊得脸上失去了血色。
“切莫惊慌,慢慢道来。”姬郗度手下安慰道。
“小的刚刚听说绛都城外暴民闹事,抢夺粮车,引发骚乱;郗芮大人下令射杀,已经有上百人在暴乱中被杀死了。”
“什么?暴民暴乱?绛都周边到处是饥民,那里来的暴民?”姬郗对饥民的这种称呼甚是不满。
“对---,暴民就是饥民,郗芮大人从秦国运粮回绛都的路上被饥民围困,一怒之下命令军队射杀饥民,上百人都被杀死了。”
“射杀如此多的饥民,难道国君能够容忍?还不治他的罪?”姬郗听罢质问道。
“国君非但没有治他的罪,反而升他为晋国宰相,郗芮大人当上宰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国君治老爷您的罪。”
“治我的罪?为什么啊?”姬郗不解的问道。
这一下,姬郗与由余都愣住了,郗芮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父亲的罪,由余吃惊的望着手下,“这是为何啊?”
“具体原因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暴民,不不,是饥民抢夺粮食,老爷作为绛都的地方官难脱干系,有失职之嫌,所以郗芮大人要求国君治老爷的罪。”
姬郗总算是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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