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接管了粮车。
虢射上前道:“公子挚大人、孟明视将军,本应该设宴招待二位,无奈此时的晋国因为粮食问题很不安定,只好就此别过,他日虢射定当再设宴席招待二位。”
公子挚抱拳道:“设宴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等就此别过,往将军好生看护粮食,拯救国人。”
“好,就此别过,来日定当感谢。”虢射调转车头,准备带队伍返回绛都。
道路两边的饥民,眼睁睁的望着两军交接完毕,再望着秦军离开,他们早就被饿坏了,整车的粮食早就调动起了他们的食欲,他们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了。但面对手持长戈的晋军将士,百姓们只好将唾沫一点一点的咽回去。
就在此时,装粮食的车子一载一载,几粒粟米掉落下来。
“粟米?”
距离车子最近的一个老年饥民没命的跑上前,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粟米,连泥带土的塞进嘴里。噎了几下,硬生生的将带着泥土的粟米咽进了肚子里。
旁边又有几个饥民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抓起地上新掉落的粟米,放进嘴里。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饥民们都涌上来,捡起地上掉落的粟米,人越来越多,紧紧的跟着运粮的车队。
“快把口袋扎进。”虢射见状对推车的晋军士兵喊道。
但是现在喊已经来不及了,饥民犹如潮水般涌上前来,先是抓地上掉落的粟米,紧接着就开始抓车上的粮食了。
人一旦饿到了极点,可就是什么也不顾了,虽然推车的士兵拿起长戈狠狠的打这些人,但是饥民还是不断的涌上来。
他们饿啊!
饿极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将军,守不住啊!”没过一会,推车的士兵就被饥民挤到了一边。
饥民们抓起车上的粮食,生生的喂进嘴里。没抓到粮食的饥民伸出鸡爪一样的手尽量向车子抓去。
“快把其他车子推走----”虢射见状,知道这一车粮食是保不住了,赶紧命人将其他车辆快速推开。
但是饥民实在是太多了,还没等车子走出几步,刚才落下的那辆车上的粮食就被饥民生吃晚了。生吃完一撤粮食的饥民又跟了上来,几名年老的饥民跪着追赶虢射的车驾,“将军,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再给点粮食救命啊!”
虢射为难了,面对这些受苦受难的晋国百姓,他也觉着可怜,更不想对他们举起刀枪,“此事我实难决断,还需向国君禀明情况才能分配;另外,末将只是受命押解粮食,并没有分配的权利。”
但是饥民实在是饿坏了,也许死亡就在这一半天,解释虽有道理,但是他们的生命也就在旦夕之间,“将军,粮食一担缴入国家的库房,等到再次发放到我们手里,不知道还要等多少时间,那时候,小老儿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老人哽咽着说道,眼睛里充满了生的希望。虢射能够看出,眼前的这位老头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也知道老头说的实话,但他有什么办法呢?
“这?”
就在虢射为难之际,走在前面的郗芮赶了过来,“虢射将军和这些饥民有什么好说的呢?速速带人赶回绛都,国君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一边是饥民的哀嚎,另一边是国君的命令,虢射实难做出决断,只好命令大军推着粮车前进。
虽然身边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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