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过假了。”
瞅着严嫂递过来的红糖水,唐翩跹心里的波涛翻搅的厉害,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昨晚她的确流了很多血,可是那些伤口在心里不在身上,红糖水治标不治本。
唐翩跹眸色复杂的盯着红糖水发呆的一刻,耳边传来严嫂关切的声音,“小姐,你要是实在疼的厉害,我一会儿去帮你买月月舒吧?”
“月月舒?那是什么东西?”回过神来的唐翩跹好奇的挑眉,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就是痛经吃的药啊!”严嫂快人快语的答了一句,上前拉过她的一只手就笑嘻嘻的把手里那碗红糖水霸道的塞到了她手上,“你看你的气色那么差,加上先生临走时又让我准备红糖水,我猜你肯定是来例假了。”
“……”面对严嫂的幽默,唐翩跹面色发窘,却是无言以对。
若换做平时她早就噗嗤一声笑开,眼下她却没有心情笑,自然也不好跟她解释的太细。
总不能跟严嫂说她是被阿寺做到血流不止吧,她拿不下那个脸面,也是怕严嫂会担心。
“小姐,你慢慢喝,我去给你做吃的。”
叮嘱了她一句,严嫂就风风火火的回了厨房。
盯着手上的红糖水愣了片刻,唐翩跹还是一股脑儿全喝了下去。
犹豫了一下,她决定不忙给荣驰打电话。
兴许阿寺晚点就会跟她解释跟她道歉,凡事都麻烦荣驰哥也不太好。
只要阿寺跟她说清楚,只要他是事出有因,她就算昨天快痛死也不会怪他。
可惜,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也太天真。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她打电话给他,想问问他在干嘛,几点回家,遗憾的是他要么不接,接了也是他的秘书说话。
去他公司找他,他也不在,明摆着是故意躲着她。
晚上,他总是披星戴月很晚才回来。
她好脾气耐心的等,但等来的往往都是他醉醺醺的身影。
他甚至都不顾及严嫂还住在楼下,一进门就冲上来撕她的衣服。
把她抵在玄关处的门边、客厅的墙上抑或是丢在沙发上,依旧是没有任何前奏的猛插。
边插边恶言相逼,“贱劲儿都给我表现出来,最好让他听到,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干他女……你的!”
撕心裂肺般的痛再度席卷而来,唐翩跹泪眼婆娑的咬唇,求他,“阿寺,你轻点儿,好痛,真的好痛……”
冷冷的睨她一眼,连俢肆讥笑出声,“这点痛跟我的比起来算什么!”
牟足了劲儿的把她往死里撞,他红着眼冲她吼,“唐翩跹,你为什么是他的……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剜我的心……”
“阿寺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被动的承受着他赐予的暴风雨,唐翩跹不明就里的眨着一双泪眼问他。
连俢肆冷嗤一声,一副不愿搭理她的嫌弃表情。
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她像卑贱的动物一样趴在沙发上,他从后面再度将她贯穿。
他这几天一直偏爱这个体位,可以进的更深,而她却觉得屈辱至极。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要她的人是他,她断然不会心甘情愿的忍受这份侮辱。
双手紧紧抓着沙发的扶手,承受他暴虐的同时,唐翩跹扭过那张被疼痛折磨的五官严重扭曲的泪脸,抖着唇瓣泣不成声的道出心中再也忍不下去的疑惑和不满。
“我求你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说出来我跟你一起解决,不要这么对我……实话跟你说,这几天我真的好难过,身体的痛不算什么,你喜欢怎么折腾都可以,可是我受不了你对我的态度……你瞧,你现在明明在要我,可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是偶尔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也是冰冷的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你说过的,以后会跟我祸福相依,为什么一出事你却选择独自承受……打电话你不接,去你公司找你你也避而不见,每天晚上都喝的烂醉如泥,一回来什么也不说就惩罚我……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吗?我在学校里很乖,就是有男孩子主动搭讪,我理都没理他们……”
身下的动作随着她的话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望过来的委屈又痛苦的眼神,连俢肆涔薄的唇一抿再抿,只觉得一颗心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尤其是她说的最后那句话,久久的盘旋在他耳边。
是啊,她最近真的很乖,放学了就早早的回了家。
就算这几天他这么对她,她也没有生气和反抗,什么都顺着他。
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个性,她有自己的爪子。
只是因为伤她的这个人是他,她才会一忍再忍。
“既然心疼我,天天都让严嫂帮我准备红糖水,那为什么要这么粗暴的对我?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你想发泄,我可以主动。两个相爱的人做这种事应该细水流长,你一个人在那里横冲直闯,弄得我痛死,你自己也不尽兴,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忘了你怎么跟我承诺的?你说我们是即将携手共度一生的夫妻,你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是为什么一眨眼你就忘了……阿寺,我不是觉得你把我弄疼了,我真正难过的是你不够信任我……我知道在折磨我的同时你自己心里也不好过,我心疼你,你知道吗,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说完,唐翩跹泪眼蒙蒙的再看了他一眼,便把脸转回去了。
她伏在自己的手臂上,歇斯底里的失声痛哭。
“嗯……”
她不懂他们之间这是怎么了,几天前还幸福的让人嫉妒。
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闹得这么僵。
若是吵架她还好想一点,可是他们连拌嘴都没有。
这几天的冷暴力她受够了,心好累,也好痛。
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伏在沙发上痛哭流涕的模样,连俢肆深壑的眸底霎时便溢满了无尽的心疼和自责。
看见她整个人都因为伤心而颤抖不止,他好几次都想伸手把她的身体转回来扯进怀里狠狠的抱紧。
这几天下来,他发现,被他折磨的她都瘦了不少。
掐着她的腰都能感觉到她腰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他不喜欢这样的手感,以前她还有点小肉。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出言安抚,连俢肆快速的从她身体里撤离。
面无表情的拉上拉链,又去帮她把裤子提上穿好。
他狠心的丢下还跪在沙发上掩面哭泣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
只在临出门前丢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了,不要等我,也不要多想。目前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给我几天时间,让冷静的思考一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伏在沙发上的唐翩跹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抡起拳头愤懑的往沙发上砸,她奋力的撕咬唇瓣,口里发出哀戚的悲鸣,“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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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宅。
在听了好友连俢肆的叙述以后,荣驰惊讶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说什么,许博年和湛名是害死你全家的凶手?翩跹她,可能是许博年的女儿?”
单手抱臂,漫不经心的晃着手里的高脚杯,连俢肆幽深的目光望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唇边泛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是不是很可笑,我一手养大的丫头居然是我仇人的女儿。”
“这不是还没确定嘛!”荣驰坐回去,安慰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没想到阿肆和翩跹居然有着这样的孽缘。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连俢肆拿过桌上的酒瓶继续斟满。
“直觉这种东西也不一定靠得住,等他们查清楚了再说,你少在这里自己折磨自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荣驰心疼他之余,突然开始担心唐翩跹的处境,“翩跹她还不知道吧?我跟你说阿肆,就算她真是许博年的女儿,这件事也跟她没关系,你别……”
“晚了,我已经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了。她这几天被我插的,下床都困难。”不等他说完,连俢肆就歪着头眯着眼盯着杯中明黄的液体突兀的冷笑起来。
“你妈的!”抓起旁边的一个抱枕恼羞成怒的朝他砸过去,荣驰气得面露轮廓严重扭曲,“连俢肆,是个男人就该恩怨分明,翩跹她有什么错?就算她是许博年的女儿,父母是自己能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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