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胡家少爷,他的眼神锐利充满防备,像是在防贼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炎承肃这时已经无奈地摇头笑道:“这位是罗州知州胡邦焕的嫡长子,胡广安,那位是胡知州的独生女胡蕊儿。”
炎若毅听后便笑嘻嘻地向两人打招呼:“我跟我哥及肃公子是故交又同岁,我们姓刘,我叫刘毅,坚毅的毅,那边坐着的是我哥,叫刘勋,勋爵的勋。”
胡广安面无表情地向炎若毅点了点头,但见炎若薰并未理会他们,心中便有些不喜,可看炎承肃见怪不怪,便也不再多话。
炎若毅见胡广安面色不好,便替炎若薰解围:“呵呵,你们也别怪薰,他素来不爱说话,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跟肃是老朋友了,都那么久没见了,他还不是没说几句话!”
而胡广安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们是双生子?”
“那是!我们是双生子。”炎若毅自豪道,说罢还伸了只手搭在炎若薰身上。
见炎若薰未闪躲,炎承肃嘴角一抽,看来这两姐弟还不知何为男女授受不亲,但下一刻便见炎若薰扁了扁嘴,拍掉了炎若毅的手,淡定道:“重。”
炎承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吧!”
片刻后,几人坐定,炎若毅便熟络地问炎承肃:“你怎么在此?”
炎承肃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自然是找你们。”
炎若薰低垂的眼眸一闪,嘴角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但随即又敛下,似是那抹笑意从未出现过。
炎若毅又好奇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说到‘你们’二字时,炎若毅看了下胡广安,又看了下炎承肃,这你们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炎承肃笑了笑道:“我父亲是什么人你们岂会不知,自是安排好了。”
他所言间接地告诉在座所有人,在场的都知道他的身份,不用防来防去,不过炎若薰姐弟知晓这句话是奔胡家人而去的,故也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但胡广安却开始思索了起来,回想他方才听到几人的谈话,这两兄弟与肃公子貌似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而听刘家兄弟的口音是炎京那边的口音,要说炎京最不缺的便是权贵,但其子嗣地位高到能进宫的却是不多,再说有双生子的人家好似也只有那麽一户……
胡广安再一回想两兄弟的名字,便震惊了,若果然是那一对双胞胎的话,这什么刘勋的便是个女的了,不,是郡主了!而那个刘毅不就是世子了?自己方才还防着他们,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炎承肃见胡广安先深思后惊愕的反应,便知道他已得知两人的身份,就对炎若薰两个挤眉弄眼了起来,炎若薰眼中笑意闪过,终于开口道:“有何贵干?”
“自然是寻欢作乐了!”炎承肃毫不避讳道,而炎若毅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若是想玩,罗城我们可熟了!”只听胡蕊儿忽然道,众人才想起雅间内还有这么号人物。
炎承肃笑了笑,风度翩翩道:“多谢胡小姐的热心,不过今日我与刘家兄弟相逢,不想出去游玩,只想好好叙旧,不如改天吧!”
胡广安听出了炎承肃话里的意思是想和‘刘家兄弟’独处,于是便恭敬道:“肃公子好不容易才与好友相逢,胡某便不再多打扰了,这便带着舍妹先行一步,若是有事,肃公子知道该往何处寻在下。”
说罢便扫了胡蕊儿一眼,示意她起身,胡蕊儿心中不愿,却不能违逆兄长的眼神,只好嘟着嘴向众人告辞。
等两人走后,炎若薰才语带揶揄道:“你那父亲让你干啥事了?”
炎承肃苦叹了口气,有些哀怨道:“还不就我爹给的第一个差事,让我来罗城查知州收贿一事。这个胡大人嫡妻已逝,过去又纵容妾室私下欺负胡广安这个嫡子,胡广安因此对他积怨颇深,所以……”
“胡广安是你在胡府的人?信得过吗?那可是他亲爹。”炎若毅早已收下随意闲散的表情,皱着眉问。
炎承肃叹了口气道:“他恨胡邦焕……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我看得出那是透彻骨髓的恨意。”接着又见他温润地笑道:“总之,既然遇上了,你们都得帮我!”
炎若薰两姐弟顿时又出现了误登贼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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