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回打量着二人,用惊讶的目光问道:“你们是中学生吗?”
“自信点,没有‘吗’,大门一关谁知道我们在呢?”关攸攸上前将胳膊搭在老板的肩上,在他的臂弯中略显娇小的老板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他只好笑一声,解释道,“我俩可都是正经成年人了。”
老板的目光从关攸攸移到江弋槐,又细细品味一番,这才放宽心问说:“二位喝点什么?”
关攸攸还没开口,江弋槐已抢着道:“啤酒!”
“哎——”关攸攸咋舌。
老板即取出各种啤酒任江弋槐挑选,她虽将那些看起来新奇的瓶子皆把玩了一遍,最终还是挑了个最普通的易拉罐,对关攸攸露出个讨好的笑:“别的没喝过,怕顶不住。”
关攸攸只得翻着白眼对老板招手示意,他在吧台边黑色的高脚椅上坐下,默不作声地将罐子里的啤酒倒进六边形拼凑的玻璃杯里,然后在昏黄的灯光下细细端详着,原本市价三五元钱的啤酒在他手中立即变得高档起来:“干杯。”
江弋槐虽搞不明白他在卖弄些什么,却附和地和他干杯。小半杯啤酒见底,关攸攸又给自己添上:“赵长煦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他了。”
“语文课代表嘛,少不了要受到老师的牵制,你跟他生什么气?”
“两千块的啤酒啊,这就是你的诚意?”关攸攸斜睨她一眼,又直勾勾盯着酒杯,“你们就合伙瞒着我吧!”
“冤枉啊。”江弋槐苦笑着说,“今早也确实不赖他,犯不着为了一句话就上去打人,说到底他也是为咱们好。”
“真不知道当时是为了谁。”
“我错了我错了,我感激涕零好吧!我单方面宣布把你从我的黑名单移除了。”
“不是你就说张朋那说的话能听吗?别人不说,决赛是咱们一起打的吧?事实是什么样,别人不清楚,他能不知道?我也不指望他动手,他好歹别拦着我呀!你瞅瞅他当时那个样子,一副要跟我对抗到底的表情,他既然那么硬气,怎么不冲着姓张的来啊,净胳膊肘朝外拐!”
江弋槐并不回话,只是由着他发泄而已。
“决赛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
“中场休息的时候,你们三个碰面了吧?你、赵长煦和楚江川?你们应该发生什么了吧?我那时候就觉得他俩之间不对劲。你老实告诉我,赵长煦是不是觉得是楚江川把你手伤的事故意告诉刘自勋的?他是不是觉得楚江川是咱们队伍的叛徒?”
江弋槐只是闷头喝啤酒而已,她实在不能答“是”,她知道楚江川在他心目中意味着什么,所以不愿与他过多提及。但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恐怕又要无端生出许多麻烦,于是内心矛盾极了。
“还有那个手机号,1**怎么可能是楚江川的?我跟他认识六年了,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号!况且那天我一直跟他在一起,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录像,他为什么认定就是自己上传的图片呢?我真的搞不明白他了!”关攸攸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扭过身双手抓住江弋槐的肩膀,他的眼神已又些迷离,来回摇晃着江弋槐,眼里闪着泪光,“还有你,怎么总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到底在畏首畏尾些什么?我跟你讲,江弋槐!姓张的他就是活该撞在我这个枪口上,这所学校我他妈早就不想待了!什么退学啊、处分啊,我求之不得,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江弋槐的心也是一抽一抽的,听到那串数字,忽然眼睛发光:“那个手机号,你确定没有记错?”
“实话告诉你,那个号就是我找人查的,每一位数字我记得比我自己的生日还清!”
江弋槐回想起贴吧造谣事发后的第二天,她曾看见的关攸攸鬼鬼祟祟和人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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