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所杀。
“因为警官你戾气太重了。”陆谦摇了摇头,“会不舒服。”
邢警官灼灼逼人:“如果你真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又怎么会害怕和我们对视?堂堂大老爷们再硬气一点啊。”
“警官,我是真的建议你去问问被我打翻那两个人。”陆谦叹了口气,“我和程婉真就是正常的路过,什么也不清楚,您能不能早点给我们放了?”
“很抱歉,这毕竟涉及到重大案件,在调查清楚前你们恐怕都不能离开。”邢警官摇头。
“所以您能打算给我们就这么关上二十四小时?抑或是四十八小时?”陆谦嘴角有些抽搐,“警官你别吓我了行吗,我真的没有更多的能说了。”
陆谦心里很是无奈,真要拘留个一两天他自己是不太介意的,但程婉恐怕会被吓得够呛,等她父母回来他更没办法交代。他知道这些警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为了国家甘愿奉献生命的伟大的人,但他心中依然有些焦躁的火气弥漫开来。
邢警官语气很冷:“你对司法这一套挺了解嘛。”
“网上随便哪里都能看到。”
“高中在哪上学?”
“警官你应该知道。”
“回答问题!”
“山城中学。”陆谦抬了抬眼皮。
“母亲名字!”
“父亲名字!”
“详细住址!”
“到纪念碑缘由!”
陆谦听着这些越来越快的问话,大致知道了这个警察想干什么,他的回答也越来越快,但思维却很清晰。
“你到底认不认识郑大年!”
“不认识。”陆谦的回答没有半点滞涩,他早就做好了其中会掺杂一些重要问题的心理准备。通过可以快速回答的问题增长人的惯性心理,期待嫌疑人能在突然的发难下不假思索地给出回答,这种手段并不高级,但普遍算是有效。
邢警官和颜警官明白审讯一时进入了僵局,没有破局的办法。倒也不是两个老警察揪着陆谦不放,而是在他们的工作生涯中,比陆谦程婉装的更像好人的犯罪嫌疑人比比皆是,他们已经养成了怀疑每一个人的职业习惯,更何况陆谦两人出现在那里实在是太巧合了。
“警官,我们真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以程婉的条件也犯不上凑进这种事情里来,能有她家里公司赚的多吗?”陆谦摊开手,“这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情您觉得我们会做吗?”
审讯室的门被突然推开,在场的人纷纷向门口看去,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警察,他说:“邢队,之前不是有捡到老罗的枪的两个人被带去派出所做笔录吗?那边的警察发现他们的谈话吞吞吐吐,行程也交代不清楚,就暂时性把两个人扣押了下来,调查他们汽车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白粉。”
邢队和颜队面面相觑,小警察又说:“据说那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和这两位差不太多。”他伸手指了指陆谦。
直到晚上,这件事情才总算水落石出,那一男一女扛不住压力招供了自己售卖毒/品的现实,医院里那两个人也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陆谦和程婉因为之前的众多行程确实没有牵涉其中被释放。
在大厅里,邢队长拍了拍陆谦的肩膀:“这次事情不好意思了,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的严谨确实是有必要的,你们要觉得不舒服欢迎向我们的上级部门投诉。”
程婉在一旁摇了摇头:“没事,解释清楚就好了。”但声音依然相当的委屈,陆谦有些心疼地把她搂进自己怀里。
“那个强子说你对上了他的暗号,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暗号?”
“他问我是不是从北极回来,我说是,我的确是三天前刚从挪威飞回来。”陆谦有些尴尬,他当时还以为撞上了什么调查过他的弃誓执灵。
“这可以说是真的很巧合了。”邢警官面皮都抽动了两下。
“今天还真是意料之外啊。”程婉和陆谦一齐叹息着。
生活是最好的剧作家,发生在生活里的事情往往比小说里更加的离奇,我们没有办法避免,只能放宽心来接受。所谓的人生,也正是在一件又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中慢慢丰富起来的,它们拼合在一起,组成了点点滴滴的回忆,像是时光酿造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