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侍书又忍不住幸福流泪,金霄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得不亲自安慰一番。
他有时也不禁想:自己若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那躲在这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侍书只有十二三岁,平时因探春的缘故,倒也认得几个字,她时常玩笑般拿起金霄的玉佩,嬉笑道:“公子,上面的字是不是读作“一心一意,方得始终’呀?”话语出口,笑声连连。
金霄“嗯”了一声,语气淡淡,补充了句“我父……亲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闻言,侍书自觉失礼,只好把玩着玉佩,沉默不语。
金霄见她久久不语,暗道:小女孩的心思果然不好琢磨。于是他只好出声安慰道:
“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吧!”
侍书诧异的抬头看向金霄,语气缓缓,略显疲惫又玩笑般说道:“我才不要,只是这玉佩和我们府里某个爷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哦,异曲同工?”金霄回了句,又道:“小丫头,看你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近几日,金霄隐隐发觉这小丫头似乎有说不出的忧愁,故多问了句。
侍书闻言,咂了咂嘴,气呼呼回了句:“公子,说了你帮不了了,你呀!还是养好伤,好出去,不然……”
“不然怎么?”
侍书假装乖巧地放下了玉佩,轻蔑顶了句“就你?公子,不是侍书看不起你,我家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仔细养好伤便是。”
金霄苦笑了声,呆坐不动。
……
“宝玉,你不觉得三妹妹先问你借了身衣裳,又向你要几双鞋,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林黛玉歪躺在榻上,朝着一旁贾宝玉发问道。
贾宝玉放下了手上的胭脂水粉,连忙笑着回答:“好妹妹,管这做甚,也许……可能是三妹妹要送给环儿,或者留给自个儿做念想。”
闻言,林黛玉嗤嗤笑出声,一身多病的娇躯竟多了些精神,故作深沉道:
“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想想,你说那南安太妃为何单独见她呢?放着二姐姐和四妹妹不见,要我说,你呀出去打听打听情况,毕竟是自家姊妹。”
贾宝玉见林黛玉似乎很关心三妹妹,不禁赶忙保证一定出去打听。如此,二人心情都极为复杂,沉默不语,天渐渐黑了下来。
……
也就在这一天,贾探春不知什么原因进了秋爽斋,步履轻轻,缓缓走到了中屋,轻躺斜坐,团花般的裙裾漫在矮榻上,如盛开在午夜的硕大花朵,只是鸭蛋脸面上略显憔悴,不见喜悲中自带三分不干,翠墨静立一侧,不做言语。
秋爽斋后屋,侍书匆匆摆好饭菜,扶着金霄做到桌旁,先给金霄的碗里夹满了菜,故作柔声,说道:“公子,吃饭了吧!”
金霄听着这略有几分悲音的话,接过侍书手中的筷子,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待他吃了半碗后,侍书不知为何揉了揉眼睛,擦去泪痕,抢着端起乌鸡炖蘑菇汤,一匙接着一匙送进金霄嘴里,金霄吞了大半碗鸡汤,脑袋一热,迅速伸出宽大的手,紧紧握住侍书捏着汤匙的纤细小手,他感到一股清流充满全身,冰凉透心,而侍书惊叫一声,汤水洒落,打湿了桌边布。
听见一声惊叫,中屋的贾探春才缓缓回过神来,但美毛依然拧紧。
终于,翠墨也忍不住哼了句“侍书也太失礼了。”
西屋的侍书窘得想缩回手,少女心砰砰直跳,一双娇娇欲滴、滴溜溜的眼睛闪着泪光,当然失明的金霄自是看不见的了。
金霄前世今生都从未这样握过一个少女的手,心里也紧张,只是故作轻松,狠下心来,朝着侍书的嘴唇便吻了上去,片刻后,他得意、羞涩又疑惑地在侍书耳边问道:
“心不在焉的,思春了。”
侍书本就无精打采,心情不佳,加之又低身给金霄喂汤,被金霄这么先拉手,后亲吻,羞涩得脸瞬间红了起来,竟挣扎得捂着脸,朝着金霄啐了句:“你……登徒子!”转身欲要逃跑,金霄凭着听觉灵敏,又一把抱住了侍书,朝着侍书的耳垂亲了一下,冷声低沉道:
“小丫头,听我说:我快走了。”
侍书挣扎的极为厉害,指甲竟把金霄手臂划出了长长的伤痕,又听到这话,才稍稍冷静,使劲推了将金霄一把,颤巍巍抬起头,双手环抱上半身,内心中夹杂着害怕、羞意、恨意,但并没有选择逃跑……
金霄舔了舔嘴唇,感受着那股清甜。
回想起了那个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