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那人身上的东西,也由三位师兄先挑!”
听到这里,三人对视了一眼,沉吟半晌,收起了手中的玉瓶,当先那人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出发,杀了那小子吧,早去早回!”
作为此次的目标,他们对叶贯非常了解,知道叶贯的种种手段,但同为食气境界,他们却没有半点在意的意思,言语中似乎击杀叶贯并不是多难的事情一样。
点了点头,张九州闭上眼睛,全力感应叶贯的气息,半晌后,他猛然飞身而起,往北方飞去,另外三人毫不迟疑紧随其后。
无论是张九州还是另外三人,都没有注意到,理他们不远处的花丛中,有数只蝴蝶在不断飞舞。
叶贯对身后发生的事毫无察觉,正紧跟食蚁兽身后,朝某个方向飞奔,某一刻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前面的食蚁兽似乎发现,依旧飞奔向前,转过一个拐角的刹那,他猛然脸色一沉,叶贯设在他体内的禁制齐齐碎裂,身子一沉,他嗖地钻入土中。
全力施展地行术在地面飞速游走,直到法力耗尽,他才跃出地面,四周看了看,确定对方没有跟来,食蚁兽才狠狠一跺地面,骂道:
“该死的人类小偷,抢走我的神木,总有一天我要吞了你,把你化为我的粪便,抢回我的神木……”
下一刻,一道剑光一闪而过,“嗷”地一声惨叫,他坚韧、粗长的鼻子被凤羽剑一剑斩下。
叶贯停下来是有别的原因,可没有半点放松对这家伙监视,他才施展地行术,就被叶贯发现了,立即施展土遁术追了过来。
地行术只是土遁术极度劣化后的法术,潜行速度和深度都远远比不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逃过叶贯的监视,可笑他不自知而已。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没有第一时间接回断掉的鼻子,食蚁兽抱着脑袋大声嚎叫起来。
食蚁兽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能进阶食气纯粹是运气,一声本事除了血脉神通地行术之外,全在那根奇怪的木棒上。
现在木棒没了,地行术又完全被叶贯的土遁术克制,根本没有任何还击之力,他也很光棍地没有反抗,而是一个劲地抱头苦苦哀求。
“现在看起来舒服多了!”
看着没了长鼻子的妖怪,叶贯冷笑一声,重重一脚喝道:
“快,带我去!”
食蚁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低着头,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底下,挣扎着继续潜行。
在山林间穿梭一会后,叶贯猛然再次停下了脚步,这次食蚁兽学乖了,没有逃跑,而是恭敬地等在原地,看着叶贯馋声道:
“老爷,怎么不走了?”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沉默半晌后,叶贯才摆摆手,示意食蚁兽继续前进。
食蚁兽心惊胆颤,不知道这个杀神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叶贯前进。
很快,两人就来到一个水潭边,指了指水潭,食蚁兽怯生生地说道:
“老爷,那处地方很隐蔽,就在这个水潭之后,不过,这个水潭很臭……”
“无妨,前头带路!”
以为莫名地看了对方一眼,叶贯冷声回道。
“好的,请老爷随我来……”
说罢,食蚁兽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却没有急于往前游,而是老老实实待在水里,等着叶贯下水。
运起法力护住身体,叶贯也跳入了水中,跟在他后面往前游去。
水潭看上去平平无奇,却非常深,十几丈后,四周猛然出现好几个洞口,黑乎乎地直通远处。食蚁兽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向其中一个游去。
一边还回头对叶贯传音道:
“老爷,就是这里,这个洞口和其他地方不同,因为神木的影响,藏着一份崩解法力的力量,可千万要小心!”
叶贯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跟在其后,百来丈后,通道变得宽大了许多,道道奇异的暴虐之力再水中蔓延,才一接触法力就开始不断崩散。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力量越来越强,逼得身在其中的叶贯不得不开始施展法力抵抗,虽然还不至于步履维艰,但行动自由却大大受限。
但对于能免疫这股力量的食蚁兽而言,干扰却完全不起作用。
食蚁兽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法力一涌就要拼命往前逃窜,墨绿色光华闪过,叶贯径直出现在他后方,一巴掌将毫无防备的他当场击晕。
他还以为在水里叶贯必定很不适应,哪知道,对于有着水遁术的叶贯而言,在水里甚至比在地面上还要更加便捷!
“自以为是的蠢货!”
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对手,水遁术瞬间发动,不一会就回到水潭之底,没有丝毫犹豫的冲入对面一个通道中。
通道弯弯曲曲,还有很多岔道,但叶贯却仿佛来过这里一样,毫不犹豫地飞速前进,不久就眼前忽然一亮。
划拉一声水响,叶贯冲出水面,来到一个山谷中。
这个山谷很小,上下四方都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完全看不到四周,这里竟然是一个未成形的秘境。
大步走到山谷中央一个,哪里有一堆漆黑的石头,与其他地方的样子迥然不同。
望着这堆黑石,一只云豹在这里出生、成长、修炼,最终却又死于枯骨梧桐之手的种种记忆浮上脑海,最终彻底消失。
来到这附近的时候,云豹的记忆就苏醒了,结合食蚁兽所言,叶贯已经知道,食蚁兽所谓的神木,其实就是云豹记忆中的灵智。
本来,无需食蚁兽带路,叶贯也能进来,但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所以才让这头愚蠢而狡猾的东西多活了一会。
“你就是这里发现这根木棒的?”
手上一使劲,已经醒来却继续装死的食蚁兽惨叫一声,急急回道:
“是的,老爷老爷,小的再也不敢甩花招了,请老爷绕我一命!小的原因从此肝脑涂地,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