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县城中,某家酒店。
戴节眯眼看着窗外的暴雨。
他一直以为那些末日前的诗人是在胡说八道,或吸食了他从未尝试过的毒品,精神错乱。
但,他们是对的。
看着天边那黑色中偶尔闪过的雷电,还有依稀还能看见的光芒。
那种感觉让人疯狂。
但这并没有使他想要放声高歌。
不过话说回来,这座城市还有人吗?
他缓缓俯下身来,将盖在妹妹戴月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他在一个木柜中发现了这条毯子,保暖性不错。
戴节紧紧握住妹妹的手。
都是他的错,她才会和自己一起沦落到如此下场。
他应该早点意识到她正在筹划的那些事情的。
几个星期以来,她一直都在说幸存者营地舍区中的孩子是多么的饥饿。
她想要做些什么来填饱他们的肚子,哪怕是偷窃。
而在这一问题上,他无私的妹妹因为一颗仁慈的心而被流放。
保护她,是他的职责,
但在她第一次需要他的保护时,他却失败了。
戴节四处打量着屋子。
里面的大多数物资,早已被幸存者营地的那些高层派遣搜寻队,搜刮的一干二净。
营地里的医生对戴月的情况做了评估。
确定她只是踝关节扭伤后,戴节背着她一起离开营地。
并在暴雨即将来临时,回到了这个刚刚来到这座县城时,所租住的房子内。
万幸,撤离时钥匙还在。
不然就得在危险的外面度过一夜了。
现在得想想了,离开营地自己和妹妹怎样活下去。
外面时不时游荡的丧尸,可不会怜悯自己和可怜的妹妹。
戴节伸长脖子,漫无目的的看着窗户外的景象。
他们在哪里并不重要。
这个星球上的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悲剧。
在这还未入夜,却被暴风雨装饰的剩下的时间里,戴节将一直守候在妹妹戴月的身边。
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戴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每次翻身时,手腕上勒的发青的印记就会疼痛进肌肤内。
这时刻提醒着她,她现在还没有安然入睡的资格。
那些孩子,正孤独的忍受着饥饿。
更甚者,还被那些丑陋的高层驱使着在夜里外出寻找物资。
她躺着盯着天花板,双耳边不自觉的开始收集黑暗中的声音。
哥哥戴节正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户外。
寂静让她感觉更糟糕。
她和戴节的父母已经死了。
尸体不知道被焚烧在了那里。
母亲的声音是她全宇宙最喜欢的声音。
父亲的严厉,是她曾经讨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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