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不免也是心生好感,走到近处,老四肖冰便客气问她:“小姑娘,你好!请问这里是黑石头沟村吗?”那文华听此顿生好感,脸上也露出笑容,口中答道:“是。这里便是黑石头沟村。”又问那几人:“你们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啊,我们前些日子走散了一位小兄弟,怕是自己迷路到这山里来,便来寻他。”肖冰答。听到这话文华自然就想到了许简,便没加思索地告诉他:“我们这里倒是来过一个人,但他只是一个小和尚,不大像是你们兄弟。”
“小和尚?是不是这么高?”老三肖铁紧忙向前一步问文华。
“对,就这么高。”
“小姑娘,他没说他是从哪里来的么?”肖威问道。
“那你们得问我爹。不过我爹现在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瞒你说,小姑娘,我们那小兄弟便是一个小和尚,看来你说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不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肖威问。
“哦,是这样啊。不过,许简的穿戴可跟你们一点也不一样。他十几天前还在我家住着,这些日子自己一个人进山打猎去了。”文华自小长在山中,自然丝毫没有对外界的警惕性,所以就这样随便将许简的名字告诉了他们。
“那许简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肖威问。
“一开始出去的时候,我娘就给他准备的三天的干粮,但是现在都十几天了还没有回来,我想他该不是出了事,回不来了吧。”
肖威听了文华的话,向自己的三位兄弟看了一眼,愁眉不展地低下头陷入到沉思之中。这时,却听文华抱怨道:“我家打猎的家伙什儿全都被他带走了,他还说豁出性命都要把它们带回来呢,可这么久了,估计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在哪儿了,我家的那些东西约摸着再也回不来了。”
“哦?那些都有什么家伙事儿啊?”肖威听到文华刚才的话,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对文华亲切地问道。
“当然都是我爹平时打猎用的,像钢叉,弓箭,砍刀,还有尖刀,另外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他带走了。”
“小姑娘,你看这是我替我那小兄弟赔给你们的十两银子,应该够赔那些东西了吧?”肖威从身上取出钱递给文华。
“啊呀,这么多啊!用不了赔这么多的,不值这么多钱。”文华见肖威拿出这么的多钱遂忙说道。“再说了,这与你们没有关系,让你们赔不好吧?”
肖冰在旁说:“小姑娘,你就拿着吧。许简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就要替他还钱,这都是应该的。”
“这么多,我咋好意思啊?”文华说。
这时,丛婶从房中走了出来,正见肖威手中拿着钱要给文华,便走到跟前问文华:“他们是谁?”
“他们是许简的朋友,来找许简的。”
“这钱是?”
“这钱是陪给咱家让许简带走的那些家伙事儿的钱!”
“啊,文华,那你快请他们进来坐吧。”丛婶见这些人身着华贵、出手大方,竟顾不得这些人与许简的迥然不同,便热情地招呼四人进了门。
“大嫂,怎么不见你家男人?”肖威坐下来问道。
“他去亲戚家了,估计还要三天才回。”
“你家男人是打猎的吧?”肖冰进屋后便一直四下走动,此时回过头问丛婶。
“是啊,你们和许简是什么关系啊?”丛婶见肖冰似乎在寻找什么,便向他问道。
“大嫂,你们这个村子里一共有多少人家?”肖威没有理睬丛婶的问话,继续向她问道。
“其实,一共就五户人家,其它两间房子都是空着的。”
“那总共有多少人呢?”肖威又问。
“一共有十二个人。”旁边文华抢先答道。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东西?”丛婶觉得奇怪。
“啊,是这样,大嫂,我们兄弟四人准备在这里住一些日子,一直等那许简回来。这段时间,这村里任何人和物便是只进不出。”说完这话,肖威对其它兄弟三人说道:“你们去把其它村人都叫到这院子里来。”
这时,丛婶与文华才觉得事情很不正常,再重新打量他们时,却突然感觉这四人危险得很。那边肖铁、肖冰、肖战三人听到大哥肖威的吩咐,立即走出了房门。
不多久,村里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稀里糊涂地带到了丛叔家的院中,很多人竟还以为是官府派人来这里要对他们宣布什么事情呢。
肖威走出房门站到众位村人的面前,见除了文华他爹外,其它十一人此时都已到齐,便开口说道:“各位乡亲,打扰诸位了。我们肖家四兄弟今日到此,为的是找到那小兄弟许简。现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打猎,我们只好留在这里一直等他回来。许简因为之前与我们有点误会,不肯与我们相见。我担心他听到这里有什么风声而不愿意回来,所以这段日子里为了不透露风声,就请大家留在黑石头沟村内,任何人都不得出村。”
站在其它人身后的刘虎刚才来这里时,就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时听这些人竟是为找许简这样的私事而要将所有人扣在村里,以他的脾气,哪受得了被人这样随便欺负,但是又见那四人绝不像是善茬,便不敢表现的太过激烈,但为了撑住自己一贯的脸面又不得不出来喊话,于是上前一步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竟为一个小孩儿,便要把村里人都扣在这里?”刘虎虽是极力克制,可语气中仍然难免不带着怒气。
肖威认真打量了一眼刘虎,然后对他讲:“任何人都不得出去,包括死人。如果谁家跑了人,其它人都得跟着死。”
“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到哪儿都说了算了?”刘虎一边脸上带着讥笑,一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瞪眼咬着下唇,摆出一脸凶相。可刘虎的话音刚落,旁边身材高大壮实的肖战大步走了过来,带着刀鞘猛地一下砸在刘虎的肩颈之处,同时嘴里骂道:“老子就他妈看不贯你那个表情!”刘虎被砸得直接坐到地上,又被肖战一脚踢到面上向后仰去。那肖战依旧没完,拔出刀来正要砍刘虎,却被老大肖威叫住。肖威一脸不悦地对肖战说:“老五啊,咱们以后还得住在这里呢,别弄得哪儿都是血的。”这老五肖战甚是残暴,心中依然怒气难消,走过去对着刘虎的脸又是猛打了几拳方才住手。
众人大骇,无不战栗。
老三肖铁对村人喊道:“你们大家尽量在家呆着,没事不要随便出来走动,免得引起误会为自己遭来杀身之祸!”
当日,肖家兄弟便搬进村中的那两间空房,留下一人守在村中间的路上。到了傍晚,肖战来到丛叔家将丛婶掳去带给了肖威。
第二日中午的时候,黑石头沟便来了第一位外人。站在村中的肖铁及肖冰,眼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满脸是泪的朝村中走来,那女孩一直走到肖冰面前,暗自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声细气地向他问道:“大叔,请问,这里哪个是刘勇家啊?”
“我们家便是刘勇家,我是刘勇他妈,你是哪位啊?”正在旁边院中干活的刘勇妈听到有人找自己的儿子,便问她。听到刘勇妈的话,那女孩走到刘勇家院前,突然哭出声来,对刘勇妈说:“我是赵庄村的,昨天,我们村里人全都被杀死了,我家里的人也都死了,我现在没有地方去了,只能来找他了。”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时,不知道文华什么时候披头散发地走过来,在一旁问她:“你怎么会认识刘勇?你来找他干嘛?”
“仙桃?!”这时刘勇走出房门,愕然向她问道:“你怎么来了?”只见仙桃小步跑到刘勇跟前,倚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我家人都死了,昨天都让人给杀死了。”
“谁杀了你们家人?”
仙桃哭道:“不知道,我回到家里时,就见村里人全都死了。”
肖家两兄弟在一旁听到仙桃的这句话,便都放下心来。
“刘勇!”文华在一旁红着眼大声质问刘勇:“她是谁?!”
“.......”刘勇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刘勇哥,她又是谁?为什么她这么问你话?”仙桃同样也问刘勇。
这时刘勇妈急道:“刘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勇只是站在当地,一句话也不说。
“刘勇,怎么不说话?娘在问你话呢?”
“这不明摆着的吗,这小子明显是两个姑娘都想要啊。”这时肖铁说道。
“你不是一直喜欢文华吗?这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刘勇妈指着仙桃问。
“妈,咱们进去说吧。”刘勇对他妈讲。
“不行!刘勇,你就在这儿说,你们谁都别进去。”文华拉住刘勇的衣服大声喊道。
“孩子,咱们有话回屋里讲,刘勇说的对,别在外面让人看笑话。”刘勇妈说着拉住了文华的手。此时,就见文华一下甩开刘勇妈的手,大声叫道:“你别碰我!我就是想让他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她哪点比我强,已经有了我为什么还要找她?”说着用力牵扯住刘勇领口。
刘勇这时也是生起气来:“她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更比你懂事!”
“因为你说喜欢我,我才把一切都交给你的,你现在竟这样对我?!”文华眼中泛起泪光,嘴里却是依然愤怒地说道。
“你以前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否则我也不会喜欢你。”
正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大肖威走到院外冲他们大声吼道:“都吵吵啥呢?!全都马上回自己家去!”
三天后,丛叔也回到家中。而就在丛叔回到家的那一晚,丛婶又被肖威给带走了。
又过了两天,就在刘才带着丛婶想要趁夜逃跑的时候,却被肖铁抓住,刘才当场就被杀死。而刘才与丛婶之间的丑事也由原来只有两人之外的刘虎、丛叔知道,变成了现在村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刘才死后的第二天,肖威当着大家的面大声说道:“你们想要早点好,便老实配合我们,待我们抓到许简自然就放了你们。若是因为你们中的某个人,让许简那小子给跑了,你们这些人谁都别想活!”
其实,村里人通过仙桃已都知道了赵家庄村发生的事情,所以大家担心这四人即使抓到许简后,也不一定会饶了他们这些人。因此,都既是希望许简赶紧回来,又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这时的丛叔一家三口,每个人都处在心如死灰的状态中,三人都在等待什么,他们的生活也似乎除了等待已再没有了任何意义。
而此时,许简正带着五百多斤的猎物千辛万苦地朝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