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眼看身子往下沉去,税丁这才慌了神,大声喊着救命。
想到他平日里的嚣张,根本没人理会,牛大壮急着安抚妻子,送她回去换干衣服,等送走了妻子赶回来的时候,税丁已经淹死在淖池中。
闹下人命,一帮人有些傻眼,那两个将税丁扔进淖池的兄弟拍着胸脯说:“我俩本来就是光棍一条,平日里受够了这些狗杂种的鸟气,这鸟人是我俩人扔进淖池淹死的,大不了我俩去顶罪便是。”
趁着别的税丁没有发现,牛大壮跑去厨房大舅子于昂商量。
于昂是这个盐场里的厨子,也是盐场唯一粗通文墨和经常接触外界的人,牛大壮遇大事每每和他商量。
听到淹死了税丁,也有些慌神,思量了好一阵子,咬着牙给牛大壮说:“长芦盐田的葛老大他们也是忍受不了那些税丁的欺负,前些日子杀了税丁,领着一群人造反,听说逃去了长岛。”
“我也听说朝廷派来收税的黄门与平阳王府交恶,这半年来因为这些税丁多行不义,盐工、车坊、民户多有举义之人,黄门宦官要平阳王府出兵剿灭叛乱之人,却被小三王爷都恭送了出来,但是随后传令各军,无平阳王府的军令,任何人不得调用一兵一卒。”
“这就是说,就凭他几百号招募的税丁,欺负一下平民百姓还行,真要和葛老大他们打起来,还不定谁能获胜呢。”
牛大壮正想着,外面一个盐工慌慌张张跑进来说是来了十几个税丁,怕是得到了消息,正往淖池那边赶去。
牛大壮一拍桌子,喝道:“奶奶的,反正贱命一条,与其受着这帮孙子的鸟气,不如就反了。”
“麻烦舅子带两个人去与葛老大联系,我们也去长岛投靠他。”
说着顺手从案板上拿了一把剔骨刀,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淖池前,正看见一个身穿皂服的税丁头目正在威胁其他盐工,扬言要去捉拿牛大壮和那两位盐工,牛大壮嬉笑道:“爷爷在此,不枉费你劳神去了。”
还没等税丁头目反映过来,飞也似地窜到近前,一脚将他踹到在盐堆上,左手按住脖项,右手剔骨刀往前一探,如杀猪一般将税丁头目宰杀。
见牛大壮宰了税丁头目,众人皆是大惊,随后脑袋一热,在两三个大汉的率领下,一百多盐工将剩下的十几名税丁们围了起来,拳脚齐下,很快将十几个税丁打死了。
等众人平静下来,面面相觑,牛大壮振臂高呼:“这个朝廷即不要咱们这些贱民活着,咱们就反了吧,逃到海上,咱们还有打鱼的手艺,好歹混一口吃的,也不至于饿死!”
齐地叛乱四起,但平阳王府却根本不愿出兵平叛,至于朝廷的黄门,三天两头过来询问,得到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要防备北齐的进犯,说得急了,元虎跳起来骂道:“你收你的税便是了,还要管到平阳王府的头上来,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又能奈我何?”
元汾赶紧拉开二哥,依旧彬彬有礼的将黄门送出王府。
为了验证抵御齐兵的说辞,甚至很快将一半的军马调往青州,与北齐的军队隔着湽水对抗。
吓得齐国的青州刺史连上了四五道奏疏,说魏兵似有北上之意,请朝廷派兵。
齐国新任的南军统领支离堎仔细询问了使者以后,一点也不着急,整了整刚被风吹乱的前额的一缕头发,撇嘴一笑:“可叹三虎虽勇,被人缚住了手脚,那里还能放手一搏?”
次日下令:从齐州调一万兵马去洛阳广运仓调粮食三十万石北上,运往幽州。
那是因为今年北方又遭受了大旱,幽州粮价大涨,刚好大魏在广运仓存的粮食还能缓解一下幽州暴涨的粮价。
真是要感谢大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