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我们,按照常理来说,现在的我们也是他臆想出来的,你是因为记忆宫殿处的那些壁画和那张符的记忆而形成的,而我则是由于他炼金术的记忆。”
随后他指了指手术台上神情从狂笑慢慢变为平静的亚伯拉罕:“你看,这个我也快要意识到这点了。”
红衣亚伯拉罕将目光再次转向在手术台的亚伯拉罕,果然正如白袍亚伯拉罕所说,原本嘴角诡异上扬的亚伯拉汉正慢慢平复,而随着这种幅度,红衣亚伯拉罕与白袍亚伯拉罕正在慢慢消失:“你说这个我会不会精神分裂啊?”
白袍亚伯拉罕此时的语气也不确定:“不清楚,不过我们只是一段记忆的臆想罢了,既然这个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那应该不会吧?应该…”
白袍亚伯拉汉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崩解消失了,然而那个被手术台绑起的亚伯拉罕依旧被束缚在手术台上,他神情茫然,因为他发现哪怕是他想要自己骗自己,都会被理智给冲刷掉,他尽力臆想出来的其他两个不同的亚伯拉罕也被他的理智发现了问题,他想要将一切的罪恶推给曾经的他,于是他幻想出了由不同记忆诞生的不同亚伯拉罕,他不想面对这种罪恶,于是他想要找人替他承受,然而理智在此时就像累赘。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难道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还是说为了曾经的他所追求的东西?他想要臆想出别的人格来帮找到答案,而一个理智的疯子是不会精神分裂的。
他的记忆没有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炼金术的知识只教给了他该如何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制成上好的傀儡,他迷茫了,而他的记忆却并没有告诉他什么是迷茫。
世界漆黑一片,象征着他不清楚的过去与不明白的未来,唯独有形的物体就只有那个代表着苦难与折磨的手术台,他很想这么一直待下去,待到一切的终结,待到他意识不再活动,待到他死在这里。
但死亡的恐惧马上又要促使着他行动了,他很明白这一点,甚至明白到底会在什么时候触发,然而这时那个红袍亚伯拉罕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其实你一点都不讨厌这些所谓的恶行吧,其实你对此也嗤之以鼻其实你一点都不否认自己曾做过的那些事,并且也明白这是你的天性。”红袍亚伯拉罕对亚伯拉罕的称呼从“这个我”变成了“你”这让原本陷入呆滞的亚伯拉罕眼神有了一丝的光亮。他开始有了其他的表情,那就是疑惑,疑惑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不按照他臆想的方式来行动了?
宛如食尸鬼般的手搭在了亚伯拉罕的手上,每根手指都互相点在了对方的指尖上:“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活下去,那么就不妨先这么做,等到你自由了,再好好去找这个答案吧,不要否认自己,你就是你哪怕你真的之后想逃避这一切,那也不过是我们的选择罢了,我们就是你,你就是我们。滥杀无辜的是你,草菅人命的也是你,同样的,若是厌倦了这一切的你想要得到平安的生活,那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