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琪猛地抬起手,捏住江汐瑶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告诉孤,是谁帮你逃脱的?”
这个狗皇帝又跟从前一样动手动脚,江汐瑶心里一阵恶寒,恨不能咬他一口。
“皇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不行,没有人帮助我,就是我身上先带了迷香,把鲁明迷昏了,再动手放火的,等火烧起来了,我就跳窗逃走了。”
楚云琪松开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哼,你以为孤会相信你的鬼话?若不是有人相助,你岂能从火场安然无恙地出来?”
江汐瑶暗暗咬牙,她当然不会告诉楚云琪是谁帮了她。梁锦安解救自己出魔窟,她绝不能让楚云琪发现。
“皇上既然不信,又何必问我?”江汐瑶揉揉下巴,努力用衣袖抹去楚云琪的手印,头别到一边,不再看楚云琪。
楚云琪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冷笑一声,“我知道是谁,是梁锦南暗中救你出来的,你以为你不说,孤就没办法了吗?你身边俩个婢女从哪里冒出来,还有俩个男侍卫呢,江汐瑶,你最好老实点,别跟孤玩花样。”
江汐瑶心里暗自吃惊,这狗皇帝要陷害梁锦南吗?前不久帮他打了胜仗,这就要卸磨杀驴吗?
想到这里,江汐瑶脸上浮起鄙夷的笑容,定定的看着楚云琪,“皇上,我记得去大齐国那一段时间,梁锦南天天在您跟前当差,他怎么解救我啊,难不成他是神仙,能飞过去不成?再说,梁锦南哪有那个财力啊,他府里连个下人都买不起,还送我四个婢女侍卫,皇上,您真抬举他。”
“世人都说,飞鸟已尽,良弓当藏;狡兔既死,走狗必烹。可皇上您这危机刚解除,就要杀害功臣,那日后谁还敢为皇上您赴汤蹈火,至死效忠呢?您可别忘了,西南边境之外,羌人依旧虎视眈眈,而北境狄戎更是兵强马壮,随时可能挥师北上,侵犯我大越朝疆土。”
江汐瑶的话语掷地有声,句句直指要害。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毫不畏惧楚云琪的怒火。
楚云琪被她一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指着江汐瑶,那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咬人一口,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江汐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孤面前大放厥词,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吗?”
江汐瑶却毫不畏惧皇上的威胁,她迎上楚云琪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我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若皇上执意要杀我,那就请便吧。总不能为了活命,攀咬无辜之人。皇上也曾被父亲教导,知道我江家从不惧死,我死不足惜,只怕皇上担了昏君的名头。”
江汐瑶平生最厉害之处就是嘴会说,一番巧舌如簧,让楚云琪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知道江汐瑶是个刺头,不好惹。
缓和口气,楚云琪又说,“既然不是粱锦南救你,那你总得说出来谁是幕后主使,要不然我怎么向大齐交代,现在两国是友好邦交国,你竟然杀了那位地位显赫、身份尊贵的王爷,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大齐国君总楸着这事不放,你这么有能耐,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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