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秋摊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拿瓷瓶,还往后退了一步,等着看这俩家伙掐架。
一旁的林阿双手还捧着空气,一张脸已经开始微微泛紫,原本老眯着的一双小眼睁得老大,胸膛一起一伏,羞怒交加,既有自己听墙角被挑破的羞愧,也有元石被抢的恼怒:“姓莫的,你莫欺人太甚,快把元石还我,否则我林阿拼着被发落雪山也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哟,我好怕哦,听说你们斥候都学有杀人的本事?真的好怕啊。”嘴上说着怕,老莫却正眼也没瞧一下林阿,双手把玩摩挲着小瓷瓶,“就这豆荚似的瓶里能装多大的元石?真是没见过世面,怕元气散失?那也该用玉才对。”
嘴上不饶人,不过却是不敢真个夺了元石的,林阿都说了是送给廿秋的,他再出手夺等于就得罪了廿秋,这个责任真担不起。
把玩了一阵,随意一抛就抛给廿秋,“老弟,既然送你的,就笑纳了吧,一小颗元石而已,你要是想要更多更好的,老哥哥我这就禀报上去,别说这只有黄豆大小的,就是鸡蛋大小的,你要十颗八颗估摸着都不是问题。”
“你有能耐你自己拿出更大的!”林阿见老莫将瓷瓶丢给廿秋,心下一喜,正愁着廿秋要不要呢,老莫这一抛其实等于是帮了他的忙,这怒火马上就下去了,嘴上却不肯输阵。
“咱只是个小户小家出身,当然比不得你,又不是你自己的,只是族里的东西,炫耀什么呢?你有能耐?”老莫依旧嘲讽,廿秋耳边仿佛听到“嗡”的一声,再看老莫,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是身周空气震荡的冲击!很微弱,但廿秋就是感觉到了一阵轻风微微拂过。
顿时眼光大放,可以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内气外放?
林阿的脸又开始紫了,特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只是却真真是不敢动手,动手了打不过人不说,还有可能闹成外交事件,这就不划算了,最终吃亏的必定是自己没跑。
修身虽然目前有纪录的最高境界只到金丹,但修身快进步快啊,而且修身以强骨健血肉为目标,在筑基期及以下,对于修神的都是吊打,甚至一个凝气的修身者干翻筑基的修神者都不稀奇罕见。
作为斥候,不光要耳聪目明,还要善于分析,专心致志又可能需要一心多用,因此对精气神的要求就比较高,只能修神,当然也有修身修神同时进行的,毕竟是凤毛麟角,道法不是烂大街的大白菜,想有就有的,且作为一个普通人,也没那么强的天赋同时修炼。
而作为伙夫头子,常年在灶台前忙碌,烟熏火燎不说,光是大锅铲都不是常人能翻动的,还时不时的要屠宰牲畜,自然是以修身为主。
高下立判。至少廿秋看来是如此,就见林阿脸紫了后又慢慢泛白,嘴唇哆嗦着,手捏紧拳头又放松,典型的在强按胸中怒火。
看来也只能是嘲讽打打嘴炮了。这瓜吃得没得意思。
两国一直相安无事,俩人要是真刀真枪的干起仗来,上面责罚还是小事情,真要引发起两关将兵相斗误伤了已经落在各自皇帝夹带里的廿秋那才是大罪过。
“得了,得了,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至于么?”吃瓜不成就当个和事佬,廿秋赶紧劝架,“我说老莫,你好歹也是个伍长,欺负小兵干嘛?林阿你也是,没见老莫在笑么?特么的这贱人就是逗你呢,莫上当莫上当。”
“哼!”林阿得了台阶,扭头不再理会老莫。
老莫也是见好就收:“那啥,老弟,咱运气好,刚回去正好底下去打野味的兄弟采得了山茭,我就都拿来了,喏,够不够?”说完踢了踢脚边的箩筐。
山茭可以说是雁仇关的特产,长得和茭白差不多,廿秋甚至怀疑它就是变种的茭白,只是不知道喜水的茭白怎么就能长在雁仇关附近?或许是这里常年雾气深重?
长的地方不同,口感就也完全不同了起来,比茭白更是鲜嫩,尤其是和肉类混在一起烹的时候,吸收了肉汁和肉脂的山茭便如美玉一般晶莹剔透,一口咬下去,第一感觉就是脆,有点像莴笋,但没有莴笋硬;之后菜汁如同灌汤包在口中炸裂一般,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满口的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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