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才对啊!
秦宁抿紧嘴唇,坐起身来依靠在床头看向他:“大哥,无论秦宁是男是女,我都是你的兄弟,这份情谊永不会变,除非...你不愿意再如从前一般。”
“这如何能和从前一样!”
秦宁愣住,掩饰住一瞬间的低落,秦宁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就听孟三道:“本来从前就觉得你太拼了,如今知道你是...你不该受这么多苦的,从前还要你来保护我,我还算什么男人啊!”
秦宁抬头,看见孟三眼中的心疼松了口气,咧嘴一笑:“大哥,我是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吗?”
“就是知道才觉得可怕,你说你!哎呀!我不说了,这事儿还有别人知道吗?”
秦宁摇头,又点了点头。
孟三大惊失色:“谁啊!?”
大有一种要去灭口的冲动。
“谢长策。”
孟三冷静下来了,细想了从前这两人相处模式,忽然长长的哦了一声。
“所以侯爷没有龙阳之癖!”
秦宁脸色青了,原来从前他们这么传的吗?
孟三摆摆手:“不过侯爷都没了,不成威胁,你放心,大哥肯定给你守住秘密。
说完看向孟阿宝:“妹妹,以后你就照顾秦宁,谁也不能像今日这样闯进她的住处了。”
孟阿宝:“......”
说得好像刚才推开她闯进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宁养病期间也没有闲着,日日都与手下们讨论之后该怎么办。
虽说他们抢回来了一些粮食,可这些粮食吃完了也就没了,他们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同时他们还要面临季彦礼和拓跋宪的围攻。
他们这座城要是再没有办法必死无疑了。
第三日时季彦礼如约开始攻城,与此同时拓跋宪就像是接收到消息一般,也开始在后方发起攻击,秦宁的伤还没好全,可若她不出现军心不稳,百姓不得心安。
让袁正几位副将带队抵抗季彦礼,自己则出兵迎战拓跋宪。
这位突厥三王子,前世她听说过却没见过,依稀记得,是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登上王位,成为了新的突厥王。
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好在莫叔那边终于快挖通地道了,只要再抵挡一段时间就能把孩子送出去,就能出去寻援军了。
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冀州城满目疮痍,只要还能拿得动武器的男女都自发的组织守城,将自己的孩子和故乡保护在身后。
而与之相反的长安城正在举办新帝选秀,花费大量的银钱奢靡无度,世家大族们除了拍新帝和虞言庭的马匹就是整日享乐,无人会关心远在千里之外的冀州是何等炼狱。
直到一首童谣传进了新帝的耳朵里。
“天有遗,藏于安,新帝危,江山倒,社稷倾,真龙现,国安定!”
坐在龙椅上的谢嘉惊恐的将官员递上来奏折扔了下去,刚好砸在了虞言庭的脚边,他捡起来眉头紧皱。
谢嘉看见他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丞相!你去查!你快去查是谁在妖言惑众!”
虞言庭:“陛下莫慌,老臣一定为您排忧解难。”
谢嘉稍微定心,喘着粗气连龙椅都快坐不稳了。
虞言庭眯着眼紧紧盯着手中的奏折,目光落在天有遗,藏于安这六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