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嘲讽一声:“虞言庭狼子野心人皆了然,看看这乱世吧,皆是因虞言庭而起,若非他与突厥人勾结又怎会让百姓流离失所,他谋害忠良之臣,只在意自己钱权是否在手,这样的人,即使不为谢长策,我也绝不同流合污。”
季彦礼有些着急的抿了抿唇,微微摇头:“可你不想活吗?”
“我当然想活,可我不愿活在有虞言庭之辈的人路上。”顿了顿,对季彦礼道:“你我从来不是一路人,从前不是往后更不是,上天注定你我是一生仇敌。”
从他追随虞言庭开始,他们的仇就永远解不开。
季彦礼抓着马绳的手都微微泛白发紧,他僵着脸用最后的耐心对秦宁说:“再过不久,突厥援兵将至,就算今日我不动你,冀州城你也守不住,跟我走我会保护你。”
秦宁冷下脸来。
是谁给他的脸,会觉得自己有能耐保护秦宁?
秦宁转身夺过弓箭手的弓箭,搭弓射箭只在一夕之间,擦着季彦礼的脖颈而过,削断了季彦礼一截头发,随风落在地上。
季彦礼不敢置信的看着城楼上人。
她方才是真的想杀他。
不多时,城楼上涌现出许多龙骧军,他们也都架好弓箭准备好与季彦礼战斗了。
可季彦礼却只盯着秦宁张嘴想说什么,出口却是苦笑道:“你这人,不识好歹。”
秦宁已经架好第二根箭蓄势待发,大喊:“季大人你应该清楚我有没有能耐一箭封喉,若不退兵不过是鱼死网破,我秦宁赔得起,你可以吗?”
季彦礼喉结动了动。
他本也没想过动武,不过是想威慑秦宁,让她知道朝廷对她如今是什么态度,还有她现在是什么处境,可没想到秦宁软硬不吃,自己一点招数都使不出来。
他抬起手,对手下做了一个退兵的手势。
仰头看向秦宁:“你又能守到几时?”
“不劳烦季大人操心,自然是到死为止。”
季彦礼笑了,眼中却冰冷。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如他一样一条路走到黑,只是可惜他们如今不在一条路上。
季彦礼虽然退兵了,却只是退至几里外安营扎寨,甚至秦宁还能看见季彦礼的身影,仿佛势必要将冀州城围困致死。
秦宁放下弓箭胸口起伏不定。
黄兴远忧心忡忡:“将军,怎么办?”
“回营再说。”
楼下就是百姓,这时候不能让百姓恐慌。
军营里,面前的将士们你一句我一言,秦宁坐在主位上撑着额头闭眼皱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觉得咱们加快挖掘暗道,多派人手,或许还能向外求援。”
“不行,我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够,要都去挖暗道,巡逻守卫怎么办?”
“这不行那不行的,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等死吧?”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秦宁的头皮都要被自己给挠破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都停下吧,暂时大家都节省些,别真打起来没吃的了,但也别过分,还是要吃饱,至于之后的粮食我来想办法。”
李铭好奇:“您有什么办法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是啊将军,也好让我们安心啊。”
秦宁抬起头看着众人担忧的面容知道不能有所隐瞒,道:“抢突厥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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