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看了一眼秦宁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色,虽说脸上有些脏污可丝毫掩盖不了此人的俊俏,尤其是那双凌厉上翘的双眼,他忽然悟了。
被带到谢长策营帐外的时候秦宁还因为背后的疼痛而有些慌神。
她就是和人打了一架,怎么就惊动那位“大人”了?
难道说自己打草惊蛇暴露身份了?
可她四下望去,见周围的士兵并无异样,看样子不像是要抓她的样子,那看来她的身份暂时还是安全的。
正好她刚好想知道这龙骧军到底是谁的军队,她倒要看看领军的是哪一位将军。
孙虎停在营帐外高声喊:“侯爷,人带到了。”
侯爷?
“进来。”
好耳熟的声音。
在踏进营帐的一瞬间,秦宁忽然想起在冀州街道上的那辆马车,装潢如出一辙的浮夸。
孙虎把她带进去之后并无过多停留就走了,秦宁不敢贸然抬头,从进来一直都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案上坐着的人也似乎不着急叫她,自顾自的看着兵书。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秦宁感觉自己后背的伤口越来越疼,连跪姿都有些歪歪扭扭了,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位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忽然一本兵书被扔到她面前。
秦宁下意识想捡起来,谢长策忽然出声:“我没让你动。”
她只好又跪了回去。
那日帮她解围的时候还觉得他人好来着,如今莫名其妙来给她下马威,真是好莫名其妙啊。
谢长策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她被打的微微渗血的后背上。
如今夏日穿的布料都薄,就算行刑的人手下留情也难免会吃一番苦头,他蹙眉:“起来吧。”
秦宁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不知大人寻属下可是有事要吩咐?”
谢长策想看清她的容貌,可她始终低着头,于是走下案桌慢悠悠的走到秦宁面前来,发问:“为何与人斗殴?”
秦宁老实回答:“非是斗殴,不过是属下与伙伴比试罢了,是属下不知轻重伤了伙伴,扰乱军心,已经领罚了。”
“哦,不是斗殴,那岂不是本侯罚错了?”
秦宁的头低的更下去了:“不敢说大人之错。”
“是吗?”
谢长策忽然用折扇挑起秦宁的下巴,迫使她这颗一直低垂的脑袋抬起来看着他。
纵使早就悄悄在暗处观察着这张脸,如今近距离看,谢长策才惊觉她长了一副好皮囊,这副容貌若是拉到长安城里去不知道多少闺中小姐要被迷了心窍去。
只可惜...
秦宁也愣住了。
她首先看见的便是来人的下半张脸,唇形似花瓣精致,俊美至极,自带矜贵之感,再往上看,浓眉且上挑,一双大而有神的桃花眼,盯着人时不自觉的流露出深情,可眉毛一挑又让人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女子见了也愧之不如。
原先她还在想是哪位侯爷,从来没想到是这一位侯爷。
原因无他,只因为上一世这位爷在她记忆里就是个招猫惹狗的纨绔子弟罢了。
他怎么会来冀州?
谢乃国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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