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样的佼佼者,转头领吃食跟没事人一样。
像孟三这样的也比比皆是,连饼和粥都是秦宁帮他拿过来的,塞到他手里也精神恍惚的不知道吃,只怕现在往他嘴里塞一块石头他也不知道。
秦宁拿下他的碗,而后用力一掐虎口。
“啊!”
李小川都被这声叫吓得差点噎住。
秦宁:“回神了吗?”
孟三喘着粗气点头,而后坐起身来轻咳两声,脸色看着还有些苍白。
“你之前在家里做什么的,体能这么差。”
孟三抿了抿唇,手里的干饼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送:“我家开医馆的。”
李小川惊奇:“你是大夫啊。”
秦宁也好奇的看他,许是被看毛了,孟三为难的看着两人吞吞吐吐道:“本来是,可我还没学会我爹的衣钵,我爹就死了。”
原是孟三家的医馆一直在给一位员外家配药,那员外的小妾有了身孕来找他爹开保胎药,他爹开了,谁料那小妾喝了就流产了,气的那员外直接带人来把医馆砸了还想把人扭送官府,结果还没到官府门口家丁就把他爹打死了。
死了人那员外也不好追究了,又给官府塞了钱,孟三连告状都无门,这事好像就不了了之了。
可那员外根本就没想过放过孟三和他家人,一步步将孟三逼得什么生意都不能做,就连他走在街上也会有人来故意挑衅,妹妹也吓得整日担惊受怕,无奈之下他只好来投军了。
李小川听罢火冒三丈道:“锤子哦!是老子直接弄死他,让他晓得为啥子白刀子进是进红刀子出!”
秦宁喝了一口粥状似无意道:“家人都安顿好了吗?”
孟三有些忧郁的点头,忽而又勉强一笑抬起头来看向秦宁和李小川,问道:“反正我都说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投军呢?”
李小川喝了一口粥,做出一副惆怅的样子,好像手里的不是粥而是一碗苦酒,就连口音都正常了。
“因为我等少年应该胸怀鸿鹄之志,要成大事者应当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自是当仁不让拍案而起!更何况如今突厥未灭何以为家!?何以安享太平!?”
“......”孟三听不懂,但大受震惊。
“所以呢?”
李小川偷偷斜眼见二人没有反应,泄了口气心虚道:“其实是被我老汉儿安排进来的,他说我整天在屋头吃白饭不干正事,让我进来受哈苦。”
其实看李小川虽然长得有些黑,可牙口光滑不像是吃粗粝食物的牙,手指也无干活痕迹的老茧,想来也是家中比较富庶的。
只是这等人家居然舍得把孩子送来军营里,就为了锻炼?
“秦宁你呢?”
两双清澈愚蠢的眼神望过来,秦宁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淡淡说:“为了忠君报国加官进爵。”
说罢不管这两人怎么看起身走了。
李小川眨巴着眼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堵塞。
这理由听着就不一般啊!早知道他就用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