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曦心态良好,丝毫没有被尤清翌的话打击到:“哎呀阿西吧翌,别这么冷淡嘛,”她笑嘻嘻地捏捏尤清翌的后颈:“跟我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尤清翌挣扎了几下无果,便只能任由顾言曦拽着自己走。尤语鸿笑着摇摇头,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
虽然尤语鸿已经自立府邸,但宫中仍保留着她的寝宫。三人进了屋,两个宫女便引着尤语鸿和顾言曦沐浴更衣。只剩下尤清翌一人百无聊赖地在外廷等候。
大概是因为常年行军打仗的缘故,二人沐浴的速度都很快。宫女刚上了茶水点心不久,二人便洗漱完毕,早有侍女在旁伺候。更衣之后,顾言曦喜气洋洋地挤到尤清翌的身边。尤语鸿嘱咐了宫人几句,也走了过来,坐到了他们对面。
尤清翌默默地往旁边靠了靠,试图和顾言曦拉开距离。然而对方好像压根没看出他的不悦,继续热情地搂着他的脖子。
皱了皱眉,尤清翌本想把这家伙的胳膊拉开,却忽然感到颈脖处被揽着的地方有些粘稠,用手一摸,不禁一愣:“你流血了?”
尤语鸿一惊,忙起身查看。只见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躺在尤清翌略带薄茧的右手心上,皮肉外翻,血液汩汩地往外冒,想必是在场上救人时不小心所伤,触目惊心。
尤清翌皱了皱眉道:“这么长的伤口,别告诉我你一直没发现。”再想想刚才顾言曦在演武场上意气风发,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禁好气又好笑:“我看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顾言曦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罢了,算不了什么,你不说我都忘了。”
尤语鸿取了药膏和纱布来,听了这句话,也是哭笑不得:“什么一点小伤,你看看这口子有多深,不及时处理,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
顾言曦原本还想驳辩几句,一抬头对上尤语鸿责备的眼神,讪讪地闭了嘴。
哪怕在处理伤口,这活宝也没有闲着,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啪地一拍大腿道:“啊对了,阿翌,我有东西要给你!”又转头对一旁的侍女道:“麻烦一下,把我的外套拿过来。”
尤清翌和尤语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顾言曦右手被包的像个熊爪,左手从外套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木盒,笑道:“来,打开看看!”
那是一把造型漂亮的匕首,或许用短刀来形容它更为贴切。用上好的青铜打造,刀柄处雕刻着搏斗的青龙与麒麟,栩栩如生。又分别有两颗红绿宝石镶嵌左右,隐隐发光。
刀身坚硬锋利,寒光四射,有散发着难以言说的神秘气息,似乎在叫嚣着要去杀戮、破坏。
“怎么样,还不错吧?”顾言曦看着尤清翌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这礼物是送对了:“传说这把匕首是锻剑大师崔长荣的遗作,名曰长蛇。曾经有不少人宣称自己找到了它,然而却都为赝品。”
“事实上,真品被大师的徒弟带到了西域,又辗转到了北羌,最后被北羌的皇室所收藏。”
顾言曦指了指尤清翌手中的匕首:“这便是我们从那个三王子的帐中搜出的。”
“所以说到底,你就是借花献佛咯。”
尤清翌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长蛇,嘴上却毫不留情,再一看顾言曦变得蔫兮兮的表情,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很喜欢,谢啦。”
这人立马又换上了一副喜滋滋的表情,尾巴翘得老高,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三人又吃了些点心,休息了一阵,便一同前往太和殿。
到了太和殿,宾客们和各宫嫔妃基本都来齐了,皇帝和可汗还没有到,因此大家都比较放松,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聊天。
尤清翌看了看四周,尤语晴去做上台准备了,尤语纯抓着桌上的糕点已经吃上了。尚在襁褓中的清雅公主尤语霜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在乳母的怀里兴奋地哇哇直叫。
奇怪的是,本应在这里招待客人的皇太女尤语澜却也不见踪影。尤清翌压下心中的迷惑,与尤语鸿二人一同入席。
辰王尤清乔似乎还在为马球赛的事耿耿于怀,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一旁的辰王妃抱歉地笑了笑,福身向他们行礼。
宴席快开始了,乐坊开始演奏起大气蓬勃的宫乐。
皇帝与格库木可汗执手并肩走入殿内,众人皆俯身口称万岁。
“平身吧,今日不但是可汗与东厥贵使首次入朝的日子,也是元旦佳节。开宴前,先请诸位共饮此杯,祝两国从此如兄如故,永结秦晋之好!”
“谢陛下!”
尤辰旭微笑地放下酒杯:“今日虽没有什么玉盘珍馐,但也可以以酬佳节了,大家也不必拘束,都吃好喝好。”
众人再次谢恩。尤清翌悄悄站起来,与尤语鸿二人打了个招呼,便去准备节目了。
首先开场的是充媛王氏。她手拂琵琶,向众人微微施礼。
王氏曾是宫中乐坊的一位琵琶女,她修手微拂琴弦,琴声婉转,余音绕梁,悠扬婉转中又有一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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