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并不报多大希望。
“能!”立于他身侧之人眼中浑浊瞬间散去,余下的只是寒光,手中似玉质的骨弓释放出淡淡寒气,那骨弓似兽骨,但却更似人骨,他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锋锐异常。这让刚想嘲讽他大言不惭的鲜卑主帅霎时间闭上了嘴.巴。
他上前五步,左手持弓,右手并没有从背后拿出弓箭,而是从别于腰间的鞘中抽出了一根玉质骨,类似于短矛的箭,可以看出和骨弓同属于一物。
眼中畏惧之色一闪而过,但又随之变得凌厉,刹那之间,他手中出现两道伤痕,青绿色的内力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红色缓慢将骨弓骨箭浸染。看到手中的弓与箭,他不由得想到那个夜晚。
原本狼族高手虽说不多,但也有二十之数,虽位于顶尖之人只有两人,但也算是达到了大少司命的程度。但一夜之间,就只剩下了六人,顶尖的两人无一活下。
那夜的一个月前,他们在草原上遇到一个生物,形似人,但性却更似兽!草原上的狼,牙齿不能钻进他的皮肤;马的冲撞跟不上他的速度;牛群的力量在他面前如同儿戏。双手如同尖矛,双脚如同鹰爪,毛发遍布全身。
第一次用毒迷昏他之后,本欲是将他慢慢教化,逐渐变为头曼的武器,可本应昏迷半月的他在第七天后遍已苏醒。在八名一流以及一名顶尖高手的围攻下损失了四名一流高手才将他打的不能起身,甚至在战斗中那名顶尖高手手中的弯刀都被那怪物的身体弄得满是缺口。若非最后时刻他爆发出压箱底的一刀将那怪物胸口硬生生劈出一道伤口,那怪物甚至会将他们一一杀死。
将那怪物击倒以后,他们将他用铁链锁住,双手双脚套上枷锁,迷药每隔一日遍喂一次,但哪怕如此,在第二十日的时候,他还是醒来了。他身上胸前到腹部的巨大伤口在第一天便已结疤,第二天伤疤便已脱落,第三天便已完全恢复,无与伦比的恢复速度。
再过了三四天之后,他们来到了头曼的居处,整个狼族的高手在听闻到这个生物后都来到了这里。
但他们刚要说起那怪物的事便被外面的呼救声打断,那怪物直接挣脱了枷锁,锁住他的铁链并没有阻挡他片刻,钢铁制得牢笼直接被他双臂分弯,刀剑砍在他身上反而被震断,如矛的手轻易的将狼族人的大脑洞穿,牙齿咬在手中之人的脑髓上,那毛发密布的脸上却是绽放着丝丝享受。
“所有士兵全部退开!越远越好!”随着狼族单于一声令下,他们全部退开,虽然他们本就无心再战,刀劈在那怪物身上断的是他们的刀,箭射在那怪物身上折的是他们的箭。而那怪物的手只要碰到他们,他们身上便是一个血洞,哪怕是身穿重甲也毫不例外。
十多名一流高手以及两名顶尖高手,他们的进攻只能在那怪物身上划出数道白痕,之前将它一刀斩到重伤的顶尖高手再次用出了他压箱底的一刀,但却不再像之前一样将它身上斩出一道偌大的伤口,反而只是堪堪破皮而已。几乎无伤,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它的身体居然再次上了一个台阶!
这只是破皮的伤害,它数息之间便已经恢复,而这轻微的伤害更是激起了它的血性!全速加全力,瞬息之间便击杀了二人。狼族的刀劈在他身上反而震得他们的手腕发麻,后果就是被它那野兽般的战斗方法追击,瞬杀。
无言的战斗总是血腥的,每一个在草原上成为一流高手的人总是带着一股异于其他狼族的傲气,他们不会想着联合,只会各自为战,带来的后果则只会是被逐个击破。
“一起上!”头曼愤怒的吼道,“以我狼族第七任单于的名义!”高叫着他独自冲进战局。
对于一个首领来说,这是一个愚蠢的方法但也是现在最为之间的方法,现任的单于,他在整个草原都是唯一称得上智者的人,但也仅仅只是称得上而已。这种局面若是由张良和范增来看,不管是激将或是罪己还是其他,他们都至少有不下五种方法来控制局面,远远不到要拼上自身的程度。
所有狼族高手中唯一的以箭为武器之人,一直没有出手,静静等待着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