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的箭术天下无双,直把山头上的穆褐图看的心惊胆战,指着山下问道,
“敢问陛下,这山下是何人如此勇猛?”
李二装了个逼,淡淡的摆手道,
“唔,不过是军中无名小卒,不足为奇,我大唐人才济济,又何足道哉?”
李二既然发话了,穆褐图也不敢质疑,陈宇见他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上前还不忘补充道,
“穆总督见笑了,此人乃是我右卫麾下一员将领,生的虽然高大些,但籍籍无名,如何比得上卢国公等人。若位高权重,又岂会亲自上阵?”
穆褐图见陈宇都这般说了,赔笑着连连点头,暗道大唐果然是藏龙卧虎,区区一个士卒便这般勇武,倘若与大唐为敌,搞不好大食还会吃大亏。
这一场大唐和大食之间的吃鸡游戏,以薛仁贵方大获全胜而告终,穆褐图在长安住了足有三个月,才在夏天快要过去的时候,返回大食。
不仅如此,穆褐图也向李二陛下表示,自己回去一定禀告大食国王,不再要求大唐和亲,转而答允下嫁一位大食公主过来,请李二陛下一定要答应云云。
贞观十九年开始,李二陛下的身子骨,便一年不如一年,丹药服食的太多,毒素开始积压在体内,李家又有祖传的风疾,时不时的便头疼脑热。
所幸李二打下的江山够稳固,又有李勣、程咬金等人替他镇守,也一直没有出乱子。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时年三十四岁的陈宇,正在家中逗弄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儿,李漱嫁给陈宇多年,总算替他生下了一个女儿,陈宇视若掌上明珠,整日的抱在手里。
“启禀殿下,张内侍求见!”陈大急匆匆的走进前殿。
陈宇一怔,忙把女儿交给李漱,只见张贵满面愁容走进前殿,冲他一躬身,
“见过武安王,陛下有旨,命殿下进宫面圣。”
陈宇点点头,大唐一代雄主李世民,终于要迎来他人生的终点了,今天便是李二的大限,这是要把他召去宫中托孤了。
“阿耶,这是要去了吧?”李丽质等三个公主抹着眼泪,她们也明白,李二再了不起,也逃不过生老病死四个字。
陈宇跨上赤菟,一路赶到承天门,此时驻守承天门的军士已经全换成了右卫的军士,为了确保没有人在李二临终前作乱。
急匆匆来到含风殿,刚一进门,就看见长孙无忌也在,房玄龄此时已经去世,满朝上下,便只有陈宇和长孙无忌二人权势最大。
“臣,见过陛下。”陈宇鼻子一酸,眼前的李二只有五十二岁,但已然鬓发斑白,瘫倒在床榻上奄奄一息。
“唔,呵呵,子,子寰来了,来的好,朕,朕有话嘱咐你。”李二吃力的抬起一只手,努力的向他招了招。
陈宇忙快步上前,长孙无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让出半个身位。
“子寰呐,卿鞠躬尽瘁,为我大唐效力,也快二十年了吧?”李二脸上没有悲伤,反倒挂着淡淡的笑容。
“是,臣蒙陛下圣恩,已然入朝十九年了。
”陈宇也有些哽咽。
“甚,甚好,稚奴弱冠不久,还需辅机与子寰,多辅佐才是,莫要失了民心。”李二仍不放心的嘱托着。
一旁的李治双眼通红,跪倒在地,拉着李二的袖子呜咽道,
“阿耶莫要胡说,太医署已然倾尽全力,必然要将阿耶的顽疾医好,便是要儿的性命做药引,儿也丝毫不惧!”
“好,好,稚奴究竟是孝顺。”李二欣慰的绽开一个吃力的笑容,拉过李治的手来,
“稚奴啊,朕归天之后,你要听取辅机和子寰的建议,好生治理大唐,便是做个守成之君,也好过行那无道之事。”
李治眼泪鼻涕顾不得擦上一擦,连连点头,
“阿耶只管放心,儿定当奉赵国公和姐夫为先,事事垂询,不敢忘了阿耶教诲。”
“好,好,如此,朕便放心了。”李二说完,慢慢的闭上眼睛,李治又在一旁哭泣,陈宇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默默的站在一旁。
五月二十六日下午,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驾崩于太极宫含风殿,立有遗诏,命皇太子李治,即皇帝位。
李治见李二已然西去,顿时瘫倒在地,不能自己。
陈宇见状,忙上前扶起李治,替他拍去袍子上的灰尘劝慰道,
“臣,见过陛下,先皇已然归天,陛下当顺应天意,即刻继位,不使朝中生乱!”
李治虽然悲恸,但总算还是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帝王,听了陈宇的劝说,忙用袖子抹抹泪痕,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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