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满意,但最后还是定了两个。”
时北北翻翻手机日历,确认道:“下星期就准备上岗,女孩叫菠萝,鹤师大毕业。男孩阿福,豫大毕业。”
遇天涯不解:“鹤大今年没什么好苗子?”
“省人民出版社有暑期实习,扎堆去了。”
她这才揉揉鼻尖,自嘲般耸了耸肩:“那的确比不了。”
不过新人新气象也是好事儿,遇天涯正好借此机会将手头的工作分了些给实习生们,转而把自己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婚礼上。
陪着和睦策划过项斯年和席微的婚礼之后,遇天涯其实已经算得上很有经验,加之有遇奶奶和玫姨把关,和睦也拉着席微亲力亲为,一切筹办起来倒也顺利。
随着总部高层更迭,格兰德和顾惟省数次交锋的败北而归则导致他彻底失去了对达伦尔大中华区的掌控权。
而大获全胜的顾惟省则全然不顾总部众人的挽留,赶在婚礼前便结束了最后交接正式回到鹤市达伦尔分部。
做好和某人久别重逢的准备,谁知顾总刚下飞机便听说遇天涯又带队出发去了台省。
何棣幸灾乐祸:“都说了别整惊喜,这下好了,提前回来遇小姐果然不在。”
“惟省?”
顾惟省还没来得及回应何棣,只听见一个陌生却也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转身,正好对上赵清瑜的笑眼。
“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看朋友圈你不是一直在美国吗?”
她的话音未落,面上忽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瞧我这记性,六月底的婚礼对不,之前听楚堂说过。”
赵清瑜是顾惟省国际高中的同学,他们坐了三年前后桌,不算铁杆朋友,却也并非陌生人。
她高中毕业后并没有申请到特别优秀的美帝高校,只去了南部一所不知名的本科完成四年学业,好在在那里GpA不错,再加上大四那年GRE加持,终是在硕士时申请到了普林斯顿的offer。
顾惟省第一次知道步忘归这个名字,其实是从赵清瑜这里听来的。
楚堂在开学第一天就出卖了赵清瑜:“我们是初中同学,成绩都不咋地,一起被爸妈扔这儿来想砸钱出去混学历的。”
顾惟省没接话,只听得楚堂又道:“她有个父母之命的未婚夫,那家伙成绩好,目标是我们省最好的N大,也不知道能行不。”
“唉,兄弟,你有没这种娃娃亲,或者青梅竹马什么的。”
楚堂的自来熟很大程度上促成了他们和顾惟省之间的友情,只听得顾惟省道:“有。”
“哈哈哈,聊聊八卦果然能拉近感情。你宿舍号跟我说声儿,晚上去找你玩。”
结果楚堂当天晚上一去便瞄上了顾惟省床上那只巨大的阿狸,感情生活丰富的楚大少当机立断:“顾惟省你小子厉害啊,这他妈是你那个小青梅送的吗?”
顾惟省不置可否,眼角已然浮现得意的神色。
后来的三年间楚堂经常以顾惟省为榜样教育赵清瑜:“清瑜啊,不是我说你。看看人家惟省对待小青梅的态度,再看看老步对你。”
他一边咬着奶茶吸管一边苦口婆心:“他的心思就从没放在你身上过,你咋就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