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心狠不顾二人的伤势,实是她已然极力压制了她的情绪,若是一时不察被他们二人识破,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
端坐于树上见两人上了马,又御了马离开,林弋这才算心安一些。
此番之安回去定是会与上回一样,先是告假在家养伤,后又被人寻了借口撵出千牛卫。
即便无人寻他的麻烦,他也会一直拖着不去应值,直至被人解了他的职。
一切果然不曾改变。
当她听说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然是八月半。
一大早上,林平便来了城南庄子上欲接了小妹回家团圆,却不想被她摇头拒绝了。
“意儿,你一人待在庄子上,耶娘很是惦念于你,阿娘已然哭了好几回了。”
二人漫步于后山中,瞧着能猎些什么回去,庄子上吃些菜呀蛋的还是很方便,想要食些肉食,便要进城去买。
现下的京安城中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里动荡不已,若非必要,林弋绝不会踏足城中一步。
“我在这里挺好,庄子上的庄户对我很是照顾,你予耶娘说,叫他们莫要惦记于我。”
难得有机会与阿兄独处,林弋显得很是高兴,把她在城南庄子上的日常琐碎一桩桩、一件件的念叨给他听。
林平见小妹过得开心,也不强求了她,与她说府里还有事,便提出了改日再来看她。
他来之时阿娘给小妹收拾了些衣物叫他带来,他又在城中买了些吃食等带给小妹,却不想他的两个大包袱竟在临行回去之时换回了一个小包袱。
林弋手提了一个包袱予他面前,掀开一角予他说这是她才给了自己新制的一件袍衫。
“竟是予我制的新衣么?”
林平从未想到小妹会亲手予他制新衣,先前家中阿娘只一心把心思都放到了大妹身上,待过了中秋,她便要入府蒹葭院了。
“嗯嗯……
天儿愈发的凉了,阿兄自是要添置秋衣。”
沙青色的衣料用银色绣了祥云纹,绣工竟是不比府里绣娘的活计差。
“你的月钱才有多少,竟是全都花到我身上了么?
你可是个小女娘,平日里多打扮一些,莫要穿着跟个儿郎似的。”
林平作势要解身上的钱袋子,被林弋一把按下了。
“阿兄,我才多一点子大,哪里就要打扮了?
阿兄随着……大郎君行走在外,自是要穿得体面一些,省得叫旁人笑话了去。”
合上了包袱,林弋将之系于马上。
“我在庄子里收了些皮毛,等过几天再制上一些冬衣予你和耶娘,回头我会让人捎回家里。”
林弋不是未瞧见阿兄的欲言又止,却不曾给了他开口的机会,她实是不想回去面对林如。
“好了,阿兄,你快些回去罢,今日适逢过节,大郎君怕是予了你差事,莫要耽搁了,快些回去罢。”
中秋曲江池边的乱子这一回或许还会发生,林弋虽嘴上催促他回去,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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