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直以来的困惑交待了清楚。
曩时,若不是在城中瞧见了她有几分颜色,恰好可以留在身边暖床,却不想人入了府后一直的不安份,痴心的想与夫人比肩,还妄想得到他的独宠。
拎不清的小妻要来有何用?
几分颜色而已,他安岐山的身边从来不缺。
听到安岐山终于允了她生下自己的子嗣,林如的眼眶红了红,伏于男人的身上小意哄着。
“都护,明日我想去了山海关,瞧上一瞧我阿兄。”
安岐山很想一口回绝,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又改了口。
“可。
明日我会多派几个护卫与你同去,你见了你阿兄之后早去早回。
顺便予他说,待他取胜退敌之时,我会在府中设宴为他与沈将军庆功。”
林如乖巧点头应下。
次日一早她予夫人晨定过后,便急急的带着随侍的婢女离开了都护府。
马车驾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抵达了山海关下。
莫说战时,即便是寻常之日,城防关隘岂是让人随意靠近的?
车上婢女的手才触及到帘子之上,便被一柄明晃晃的刀唬得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关隘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守卫手里的横刀向前一伸,嘴里还大喝了一句。
林如这个气呀,若是夫人予她准备的马车再好上一些,上头悬了安府的家安氏的徽记,便不会有了胆大的兵士拦了她去了。
殊不知,些时山海关的关防早已换上了经略军的兵士,莫说是安岐山的小妻过来,便是安岐山的正妻同样靠近不得。
“这位兵士,我乃安岐山安都护府上的内眷,来此是为了请见经略军的林平林校尉。”
那兵士不由的拿眼打量了她。
穿得这般花枝招展,莫非是来诱惑他家校尉的?
不成,可不能让这般的女子随意近了林校尉的身,他可是他们将军未来的妹婿,他们得看好了沈家的快婿。
“放肆,我们校尉的名讳可是你能称呼的?”
林如恨恨的直咬牙,这人怎的如此无理?
还不开眼的厉声喝斥于她?
心想等下若是见了自家阿兄,定要让他打了这人的板子。
思及此,林如变了脸,扬了下巴冲那人说道。
“我乃林校尉的亲妹,莫要在此多作纠缠,快些去通传,若是耽搁了我的正事,看我阿兄知晓了会不会治你的罪?”
那人的眼睛暗暗翻了翻,放下话让林如候着,扭了脸快步往关隘城墙上头跑去。
此时的林平与沈樉正在瓮城的上头的角楼里聊着御敌之事,忽听有一人称他的妹妹抵关寻了他,林平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了一只蚊蝇。
林平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极其不愿见了这个妹妹,甚至不曾想见她一见,索性垂了头不应来人的话。
沈樉见了倏的叹了口气。
“她选在这个时候过来,怕是那人交待的。”
闻言,林平一下子抬起了头,“这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