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羊肉汤饼可行?
我一早让人宰了只羊,现下应是炖好了,再让伙头营瞧着下碗汤饼,食了它些好去去你身上的寒气。”
现下时已至夏,可夜里北疆的温度还是凉得很,他们一行六人又是踏着晨露归来的,说不准身上就着了些许寒气。
将军竟会这般好心?不会与旅长一般要给她支派新的任务吧。
很快就有亲卫端来了羊肉与汤饼,陈绍也跟着她混了一顿,才一放下筷子,陈晋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这下你的脑子可能转了罢?”
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林弋身子向后一靠,二郎腿便翘了起来。
“瞧瞧你,可还有了军人的模样?
瞧你现下软趴趴的模样,不知者还以为去跑了十里才回来的。
你给老子把身子坐直了,”
还真是个老古板呢。
陈晋有命,林弋也不敢继续懒散,而是坐正了身体正色说道。
“将军,昨夜之所以能成事,那是突厥人不曾料到咱们的人会探查到关外八十里,他们是冷不防之下才被咱们给钻了空子。”
这些陈晋自是知晓,自家儿子说那山谷里怕是藏有几万人,他只想听了林弋说出破敌之法。
“是以,昨夜之事不可再行第二回。
至于接下来的打算,实话说我也不曾有了好的法子。
外族人来北北口叩关怕是要有数万人,而咱们只带了一万人,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力,属下恐是无能为力。”
这些个道理陈晋又如何不知?
但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们营中的小女娘便是这一战取胜的关键。
“将军不是下令全营伐树以造箭矢么?
不如,起趁着这个当口,请了医帐里的军医研究几个方子出来,就好似粉末一般,散开后人若是吸入了便会即刻晕厥、无力等,从而失去了兵士原有的战斗力。”
还可以这般行事?就是这招数属实过于阴损了。
比起让手下的兵士丧了命,招式阴损便阴损罢。
陈晋挑了眉看向自家儿子,陈绍会意作了个揖便退了下去。
父亲让他亲自跑了一趟医帐,就是不想太多人知晓了药粉一事。
“可还有旁的法子?”
林弋摇摇头。
“属下能做的只有这些,这便去城墙上头的箭楼里多制些一黑火,留着总有有备无患的时候。”
又过了五整日,林弋收到了沈樉用飞鹰递过来的消息。
营州城关失守,朝廷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旨意过家来,命幽州威武军全力调往驰援平州,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山海关,不可放了一个外族人踏进关隘。
还说她的御敌三法父亲听了很是赞同,嘱咐了他要多多效仿。
提了笔给之安回上一封简短的信,林弋便燃了纸条出了营房。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林弋如何会不曾有了后手?她的后手就是再次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还要好好挫了他们的锐气。
简短告知她要带了一营的人出关,陈晋也不多问,而是指派了陈绍跟在她的身边,说是要保护她的安全。
对此林弋很是淡然。
陈晋派了人跟着她才好,事后也不必多费口舌,她还多了一个可以指使跑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