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你要不要试试。”
“美姑,你这样会失去我的。”安与时扭开脸。
“仙女姐姐最好,不会打人哒。”平安为仙女姐姐代。
“好了,与时哥哥在皮,咱们不管他。先许愿吹蜡烛。”安觅笑着rua了把他的小脑袋。
平安歪头问,“许愿就是平安上次许愿见到仙女姐姐一样吗?那平安许愿爹爹快点来。”
安家人被他的天真逗笑的同时,又有点心塞,咋就心心念他那个爹呢?
不过之前以为孩子是觅觅的,他们有立场不满孩子的爹,如今知道不是,可没立场了。
安觅摸摸他的头,“快吹蜡烛,吹完蜡烛吃蛋糕。”
“我会,我来教小崽……弟弟。”安与时跑上来,“平安,跟我学。”
平安鼓起腮帮子学与时哥哥把蜡烛吹灭,灯马上又亮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吹灭蜡烛天就亮,发出惊呼声。
蛋糕是安妈亲自做的,两层小蛋糕,做得充满童话感,叫人不忍心破坏。
安觅给每个人分了蛋糕,安与时调皮往平安脸上抹了点奶油。
平安用手指擦了放到嘴里吃,眼睛爆亮,他指着蛋糕,“仙女姐姐,甜的!”
安觅把手上刚分好的给平安吃,自己也尝了点。
入口滑嫩,香气扑鼻,奶油微微的甜,毫不滑腻,谁尝了,都想再吃上第二口。
平安吃到蛋糕,可珍惜了,小手沾上一点奶油都要放嘴里嘬干净。
这么好吃的东西,可惜爹爹吃不到。
吃完蛋糕,平安收了一波礼物,考虑到他是古代来的,可能还要回去,大家一致送金子。
于是,平安就看到各种各样的金子,有金猴子,金玉,金条……
哪怕爹爹不在,平安也牢记爹爹说的不能让人知道平安有宝箱,他就给仙女姐姐先收着了。
晚饭的餐桌上满满一桌,平安第一次喝到黑黑的甜水,第一次吃到比他胳膊还大的虾,还有好多好多都没吃过的好吃的东西,还没完全尝过一遍,小肚子很快就鼓起来了。
看着那么多好吃的,他眼睛骨碌碌转了转趁大人们不注意,小手悄悄把盘子上的大红虾给收进宝箱里。平安要拿回去给爹爹还有奶他们吃。仙女姐姐说这是给平安的,不算偷。
于是,大家发现给平安夹的菜,他的碗就没满过,安觅却是注意到了,悄悄看他像个小仓鼠一样偷摸藏食物很好玩,也不知道他那宝箱能藏多少。
吃完饭,看到剃了新发型的平安,大人们又挨个稀罕了许久。他们觉得就算不是闺女妹妹亲生的,长得像就足够叫人疼爱。
平安还给大家念三字经,数数,打拳,小胳膊小短腿嘿嘿哈哈的,整个大厅都笑做一团,再加上安与时也跟着一起,欢声笑语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到睡觉的时候,安觅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躺在床上一脸满足,以前只能在游戏上吸崽崽,如今崽崽就在身边,当然要吸个够了。
安觅照样给平安讲故事,不过这次是照着儿童故事书念的,崽崽没听多大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平安习惯早起,睁开眼,他看着屋里黑漆漆的,床头灯还亮着,就以为天量没亮。
精神十足的他睁着眼睛,玩手指头,看到仙女姐姐就睡在旁边,想到仙女姐姐总爱戳他的脸,他也伸出小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弹弹的,又戳一下,再轻轻摸摸仙女姐姐的头。
最后见床好大,小小的身子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翻累了,他想到答应爹爹每日背一遍三字经,于是张嘴就背,睡了一夜的小奶音带一丝哑,还知道放轻声音不吵到仙女姐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安觅就觉得自己好像处于一个三字经的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念三字经。
平安背着背着,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他想起昨日就是在手机里看到爹爹的,眼睛一亮。
平安滑下床,从床尾绕到另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爹爹在手机里,他靠着床,用小手指点进去。
“爹爹……”平安小小声地对着屏幕里的爹爹喊。
此时的魏景和穿上绛纱袍,戴进贤冠,挂锦绶,正在去上朝的路上,天刚蒙蒙亮。
他也是想看平安如何了才打开画面,但要那边接通才能看到。
听到平安这般小声,又见周遭黑蒙蒙的,只床头亮着一盏微黄暖和的灯光,他的目光看到床上还睡得香甜的人,就知道平安为何小声说话了。
他也不由得放轻声音,“平安可是睡不着?”
“平安睡醒啦,仙女姐姐还在睡。爹爹,我们不吵仙女姐姐。”平安把小手指放到嘴边。
“嗯,不吵。”
听到是睡醒了,魏景和就放心了,他真担心平安到那边会因为想家睡不着。
“爹爹,平安方才在背三字经。爹爹要听平安背吗?”
“嗯,平安背来爹爹听听。”魏景和颔首。
平安就拿着手机,奶声奶气开始背起来。
安觅觉得她又回到那个三字经的梦里,背书的好像是游戏里的崽崽。
崽崽!
安觅猛地睁开眼。
她想起来了,崽崽已经来到她身边了!
伸手一摸,空的,安觅吓得赶紧坐起来打开床头大灯。
魏景和正听平安背到后一段,忽然房间大亮,床上的女子坐起来,露出领口雪白细嫩的肌肤,比昨日露胳膊露腿还惹眼。
他心神一荡,忙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安觅刚睡醒,一脸惺忪又慌张,直到看到另一边的平安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她把崽崽抱过来,“小家伙,什么时候跑到这边来了,吓死姐姐了。”
原谅她第一次当‘妈’,没经验,不知道小孩睡觉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在游戏里崽崽睡觉也睡得很安静,她以为不用担心的。
“仙女姐姐,你醒啦?平安在给爹爹背三字经。”平安开心地扑到仙女姐姐怀里。
安觅一听,怒了,拿过手机,“魏大人,这一大早就来催小孩背书是不是有点不人道?”
魏景和轻笑,“姑娘误会了,是平安睡醒了不忍打扰你,就自己开了手机。我正好在去上朝的路上,无事就听他背一背。”
上朝……
安觅看着他那边灰蒙蒙的天色,街上前后偶尔有同样上朝的官员在行走,她顿时同情古代官员了。
再看魏大人,他穿着绛色朝服,袍子宽大,别人穿起来可能显臃肿,他穿起来身材颀长,挺拔如松,绛色衬得一张玉脸越发俊美无瑕。
想到自己身上的穿着,还好因为和崽崽睡,她穿的是长裤丝绸睡衣,不然就容易曝光了。
她突然有些明白下雪叫醒魏大人那夜,他为什么整衣领了,一不小心就担心曝光啊。
“仙女姐姐,平安睡醒了哒。就是天为何还没亮啊。”窗被遮起来了,平安就指向门口。
安觅看了眼时间,六点,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窗帘。
随着窗帘徐徐拉开,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哇!会自己动!”平安稀奇地指着窗帘。
安觅把遥控给他,“按住它就会停了。”
魏景和亦达到每日一惊奇成就,他见前头的人越来越多了,便道,“姑娘,我要上朝了,劳你跟平安说一声。”
“好。”安觅打了个哈欠,含糊地应了。
魏景和看她这副还未睡饱的样子,眼里多了一丝连他都不知道的宠溺,“姑娘可继续睡,让平安一个人玩无妨的。”
他猜,平安在这边的作息,应是与那边不同。
“没关系,我洗把脸就醒了。”安觅摆摆手,哪能扔崽崽一个人玩。
魏景和不再说什么,又看了眼玩得不亦乐乎的平安,关上脑中画面。
系统看了眼还不到十的好感值,依然是零的心动值,叹息。
碰上两个不配合的,还要联合起来攻略系统的人,他太难了。
如今的早朝早已不是承光帝刚登基时那般无精打采,敷衍了事了。经过承光帝大刀阔斧的一通肃清,没有哪一个臣子还敢挑战天威的。
大虞的早朝是五品以上在京官员都得参加,魏景和作为三品官员,位置自然是靠后的。
文武百官分两边而立,等前头奏报得差不多了,魏景和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一时间,文武大臣齐刷刷看向魏景和。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刚第一天上朝就敢上奏本了。
承光帝顿时来了精神,“爱卿请讲。”
“臣要参奏忠勇伯府于国难当头,将大量钱财粮食送往楚国,置我大虞百姓不顾,枉为我大虞人,担不起大虞忠勇伯的爵位。”
“你放肆!我忠勇伯府可是救驾先皇有功,岂容你如此空口白牙诬蔑。”忠勇伯怒道。
魏景和拿出一叠契据,“这是忠勇伯府于去年二月份大量卖出良田宅子的证据,所卖得银两由三房庶子送往别国,以换得忠勇伯府投靠楚国的机会。”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有备而来啊。
听闻魏大人的儿子失踪那日有镇国公夫人在场,莫不是这镇国夫人做了什么,叫这位一上任,第一天上朝就拿忠勇伯府开刀。
在场的有些臣子心里门儿清,在认为大虞要完的时候,哪家没派人悄悄打听出路,于是一个个都不敢替忠勇伯说话,就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你一个无权无势,刚升上来的三品官,如何能拿到这些证据。莫要因为你儿子失踪就胡乱攀咬人!”忠勇伯语气里已经带上威胁。
“因为我买下的宅子正巧就是忠勇伯府想要不花钱强行要回去的。既然如此……”魏景和又从袖中拿出一份折子,“启禀皇上,臣参奏忠勇伯府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强抢民宅良田。”
众人:……
厉害了,这么往下一查,最后查出来可不就是和他之前参奏的结果一样吗?
魏景和初入朝堂,就叫大家知道他不好惹,别看表面云淡风轻,笑晏晏的,心里焉坏。
惹不起,惹不起!
承光帝点点头,不错,没叫他失望。
边关传来镇国公在战场上得天雷相助的事,他是不大信的。倒是听闻镇国公出征前,魏景和城外送别,还送了几坛腌菜,也不知这天雷是不是与他有关。
魏景和也是从抄富户的事情中得到猜测,皇上既然能掌握一个富户叛国的确切消息,那其他臣子私底下与他国有过接触的,肯定心里也门儿清。谁又能说上次被罢官砍头的人里没有叛国的罪名,他把这事捅出来,就看皇上办不办忠勇伯府了。
忠勇伯府暗地里给楚国送钱谋出路的事,承光帝当然知道,只不过是看在那是镇国公岳家的份上网开一面罢了,谁能想到他们养了个好女儿,逼得人把这事给捅到明面上来了。
如今玉米土豆都已经交上来让司农种下,等再收获几次,种子会慢慢多起来。红薯苗也都按各地气候给育苗分派下去,只需要种上这一茬,很快红薯就能遍天下,百姓都不会再挨饿。
大虞有今日可全都要靠魏景和,魏景和却因此失去最疼爱的孩子,他是不担心楚国还能诱他过去,但还有别国呢。
不能寒了功臣和福星的心,办!必须严办!
承光帝当即下令让人彻查。
大家不得不高看了魏景和一眼,一个毫无背景靠山的人,一上来就敢拿忠勇伯府开刀,原来是仗着皇上的势。
*
安觅带着平安下楼,今日她的脚出奇的消肿了,不用力走,走不快的话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那药贴果然也是不能以正常逻辑来看待的,这么说,系统是不是还可以压榨出别的东西?
安觅以为她今日下楼够早的,没想到其他人都起来了,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早餐,都是家里阿姨天没亮就起来做的。
只是气氛有点奇怪,她二哥昨天不是回去搞科研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要知道她二哥扎进实验室里很难出得来。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看就知道熬夜了。
安二哥见人到齐了,他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是我昨天离开时从你们二人头上取的头发连夜验出来的。”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