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日子总会来,甄曦彤不知道苏子砯是如何安排这件事的。她规规矩矩地依照父母所言当户理红妆。
宾客也来得齐全,甄家的两位女士端端正正地坐在席上,她们眉目清秀,其间却没有分毫喜悦之情。
“曦彤还是嫁给了时代封建。”甄晚沅叹了口气,言煦姁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嘈杂混乱之际,忽一人冲至甄秉之与王彩芸身前耳语一番。
语毕,那俩人皆是大惊失色。
“咳咳,诸位安静一下,”不过很快,甄秉之便厘清了现状与思路,对众人道,“与吾女成亲的公子于昨日清晨置办东西时丧生于路途,请各位先行离去,吾不甚愧意。”
“甄老,节哀啊。”几位较熟的友人纷纷上前安慰。
金丝红布后,甄曦彤微微抿唇偷笑。
城中人只是前几日收到邀请函,只知道甄家要嫁女儿,却不知道嫁的是哪家公子。
如此不露声色,大家想着当时远房的亲戚。
再者,苏家亦不露声色,便无人猜测是其。
苏子砯这招倒是妙。
宾客退去后,甄曦彤脱下那红艳艳的新娘装,悠然躺在床上。
未几,苏家的小厮便来了甄家,袁婉央同着甄远飏随着也大驾光临。
“捻文,彩芸,给你们添麻烦了,吾儿心性坚定,他一旦下了决心的事儿,我们也没有办法改变。”袁婉央好声好气地劝着,“我和远飏也是刚刚才知晓这事儿。”
“虽然自古嫁儿女皆讲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当代究竟是不同了,还是得讲个情投意合。”袁婉央接着劝着。
“唉,辟蹊啊,”甄秉之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子砯他竟然凭借说自己已然丧命来终止婚姻,这大庭广众之下,我道出这事儿来,如今想必全京城的人都认为我女儿克夫,这今后再嫁出去恐有难度喽。”
“这事儿您万可放心,”苏远飏立刻道,“我们啊,一定会给曦彤另觅一佳偶。”
“那便好,那便好,”甄秉之舒了一口气。
“诶,这个呢,是我苏家一点小小的歉意,你可一定要收下。”说着,袁婉央从袖口掏出一个小袋子来,上面锈了金丝鲤鱼,活灵活现地宛在水中央。
“这怎么会好意思呢?”王彩芸斜眼瞟了一眼那布袋子,连连摆手,尽管她的内心是十分好意思的,不过客套话总归是不可或缺的。
“拿着拿着,莫要推辞,您若收下,我这心才会安定一些。”袁婉央将那小布袋子一个劲儿往王彩芸手里塞,王彩芸做戏一般推辞三番后还是收下了。
“您可真是......”嘴上说着。
“那我二位便先告辞了。”苏远飏道,作了个揖。
那二位一走,王彩芸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布袋,里面露出来两条金光灿灿的大黄鱼,甄秉之见了便扬唇笑道:“我们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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