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煦姁在花园里走了三两圈,日子实是无聊得打紧,她倒也不是在抱怨,知百姓苦,只盼这无聊的日子能够再长些,再长些......
折下几多微开了的郁金香,她打算去那小茅屋看看。
只是不知会不会有人在......
黄包车停在城郊,她付了钱下车。
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如今仔细打量这屋子周围,竟也算是处风水宝地。轻扬了一下唇角,言煦姁熟门熟路地走进那茅屋,门随着把手开了。
但里边似乎没有人,言煦姁将头伸进屋内东张西望一番,便小心翼翼地走进。
屋内陈设没有什么变化,茶几上放着的茶在微微散发着热气,许是什么人刚沏了的。言煦姁疑惑地望了望那杯茶,随即听见帘后似有鼠作作索索,她细听才觉是有人在谈论什么。
为何要在里边说?她诧异地想着,又觉直接掀帘而入不太好,便敲了敲帘侧的木框,问道:“有人吗?”
屋内声音戛然而止。
“言小姐吗?”一人问。
“是。”言椿答。
“进来吧。”
言煦姁掀帘而入,迎面是一扇屏风,屏风上的山颜色十分鲜明,为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屏风后的人影齐齐对着她。言椿垂眸看了看那细腻的屏风,才侧身往里边走,一股淡淡的酒香气迎面袭来。
她怀里仍然抱着那几多郁金香。
“言姑娘,”苏子砯的脸颊微红,桃花眼一弯,惊喜道,“还带花了!”他自后边架子上取下一个汉白玉的细颈花瓶,花瓶正中间雕刻了一个翩翩仙子。
“子溯,替我取些水来,”苏子砯将花瓶递给苏子溯,又从言煦姁手上接过花。
接过花瓶,苏舷将郁金香小心翼翼插入。
“吾家白碗胜霜雪,拿来插花刚刚好。”他嘴中念着,又抬头看向言煦姁,“谢谢言姑娘的花。”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苏子洧抬手掂了下眼镜,“我也谢谢言姑娘。”
“你们是在此地喝酒?”言煦姁诧异,她自苏子砯手中接过那白玉花瓶,垂眸看到白玉瓶上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刹那的脸红。
“是。”苏艄应得很快。
言椿低头打量那花瓶上的仙子,边上镀了几个金色的瘦金体,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也不全是。”苏舷把话接了下去,言椿一边听着一边继续打量那应当是洛神的仙子。
“告诉言姑娘也无妨。”苏艏翻开桌上刚刚折起了的纸。
苏艄蹙了蹙眉,似乎是对两位哥哥暴露此事的不满,他淡淡道:“细作手下夺来的密信,正在解,两位哥哥不把言小姐当外人,那子溯也希望言小姐能够保守秘密。”
“嗯。”言煦姁呆呆地点了点头,她曾经以为三苏不过是文艺青年,如今看来倒也未必。于是笑着把花瓶放置在合适的位置。
“很难解吗?”言煦姁弯了弯眉眼,走到桌边。
“是。”苏艏道,其余二位默不作声,似乎是不愿承认。
言煦姁低头打量了一眼,道:“或许单纯此般看,看不出什么,要用一些技巧。”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那两张薄薄的宣纸前,两张纸上都写满了字,但依旧是有些地方稀疏,有些地方密集。言煦姁凝眸看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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