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获得的成就感也越大。秦子衿用了一天的时间挖出了六棵茶树,种于仙府之中。第二日继续,如此十日过去,仙府里愣是给她种出个二亩大小的茶园来。几乎把新扩展的空地,都给种满了。望着成片的绿色,秦子衿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成就感。
三月中,春意渐深,草色更浓,谷雨即将至。秦子衿换了粗布麻衣寻来个竹篓,负于肩上,飞到到先前挖茶树的地方采茶。大大的竹篓能有她两倍的身量,配上小小的身躯,乍一看去,未免有些可笑。茶树新绿,一芽一叶是为最好。秦子衿往身上拍了张轻身符,行走于山峰巨石之间,跳跃于茶枝树根之上,采摘嫩叶如履平地。待得下午已经采了满满的一背篓。
晚霞漫天的时候,秦子衿飞回到剑萧阁,架了锅调了小火,只用一双嫩手小心炒制,看得海兰珠好不希奇。秦子衿特意学了李玄清的语气打趣道:“此乃秦氏独门秘法,尔等可要瞧仔细了,将来下山许了人家,也有个傍身的技艺,不必仰仗夫家的鼻息过活。”如此模样,倒教秦氏姐妹笑的直打跌道:“小仙子快别说了罢,当心你师尊知晓了,秋后算帐。”
秦子衿笑道:“他整日里忙,才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呢。”
青叶炒制成茶,却只得极少的一包,以前世的重量来算怕不过三两。秦子衿温了茶具,投入新茶盖上,以烧开的仙府之清泉冲下,盖上盖子,一息后揭开闻之,一股浓烈却又清新如雨后山林的茶香味瞬间炸开来,异香满室,这其中似又掺了丝丝蜂糖的甜味儿,惹得海家姐妹惊呼神奇。取一盏轻品之,方一入口清雅细腻尔后一丝苦涩的茶香猛然于舌尖炸开再后又自喉咙深处缓缓升起丝丝甘甜,教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其味,竟已超前过世喝过的最好茶叶,想必这便是灵茶的好处罢。秦子衿给海家姐妹留下两杯的量,将其余的茶叶小心的包了封入玉盒之中,准备送去给李玄清。想了想又取了个玉壶自仙府里打出两壶清泉来,以普通的山泉水兑了,一并拿到前殿去。这样做以避免李玄清看出端倪。到了摇光殿,守门的杂役弟子却告诉她,天旋峰的铭道祖师正在此处作客。即有客人在,必是不好打扰。秦子衿正欲打道回府,尚未及走出两步,忽听得里头传话:“是子衿么,且进来罢!”秦子衿只好老实的提着玉壶走了进去。
摇光殿后花园中,有一千丈飞瀑如流紫,其下是一汪清泉名流紫潭。此时流紫潭边八角飞檐亭里,正坐着两个对弈之人。银丝者俊美宛如谪仙,为李玄清。黑发者刚毅轩昂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天旋峰峰主罗铭道,据说是盘古大陆最顶尖的炼器大师之一。
秦子衿走去恭敬的行过礼,就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他们下棋。,然她于棋之一道一窍不通,只见得棋盘黑白交错,却不知究竟是白子强还是黑子占上风。好在这两人知道旁边站了个小不点,倒也没让她多等。未几棋局结束,听他们对话像是李玄清赢了。李玄清衣袖一挥,收了棋子,转而问秦子衿:“子衿,你手上执的壶里装了何物?”
“回师尊,是山泉水。弟子自制了一些茶,想拿来给师尊品尝。”但凡有外人在,秦子衿总是格外的恭敬,严格恪守弟子之礼,以免给人造成李玄清教徒不严的误会。李玄清嘴角微勾,神色和悦“哦,茶在何处,且拿来与为师一品。”
“是,师尊。”秦子衿自储物镯拿出来个玉盒来,方一打开亭中之人便闻言得一股异香袭来,不禁暗暗叫好。秦子衿在石桌边坐下,方取出整套茶具来,以火弹之术将玉壶之中的泉水煮沸,凝神静心,温过茶具。以夔牛之角作的茶斗,斟茶入杯。以玉壶之泉水高冲而下,瞬间一股浓烈的茶香喷薄而出,绕鼻而不绝。观其形色,汤色清亮,青叶如针根根直立。尝其味,入口先甜后苦,苦过回甘。入腹后,更有一股浓浓的灵气缓缓释出,直奔丹田,识海心神亦空灵起来,令人饮之拍案叫绝。一盏品过,竟觉得心境都隐隐有所提高。便是清雅淡溥如李玄清也忍不住大为赞叹。逞仑性情率直的罗铭道。此君连赞三声“好茶,好茶,好茶啊!枉我虚活了六百余载,今日才知什么是茶。先前喝的那些所谓的名品,如今看来不过是堆垃圾而已。玄清师弟,你这徒弟当真是个奇才啊。”
“师兄且莫要夸她,免得娇了性子,偏了道心。”话虽如此,李玄清眼里的笑意却是不曾断过,嘴角亦轻轻扬起。
“哎,师弟此言差矣,不过几岁的娃娃,何至于如此严厉。且她入门不过二年就得炼气五层的修为,还是如此稚龄,比之你这个当年的天才,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兄此言甚是。这一点,我却是不如她。”着问秦子衿:“此茶可有名字?”秦子衿摇了摇头道:“弟子无意间制出此茶,尚不曾取名。不若请师尊和师伯予它赋名可好?”李玄清微微一笑道:“就请师兄给赋个名吧!”罗铭道哈哈大笑:“那师兄就不客气了。此茶即是出自我七星门下,茶香馥郁闻令人闻之忘忧,饮之如修仙之路跌宛起伏即苦且甘,令人欲罢不能。不若就叫‘仙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