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君像一样以前,冲着他挥了挥手,“早上好。我给带的早餐就一人份的,你们两个看看要怎么分呢?”
江笠说:“你对我哥还真好,那么早过来给他送早饭,你不睡懒觉啊?”
关文君:“就是因为自然醒了,才过来送,要是睡懒觉,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啦。”
现在还是春节,早餐店没那么早开门。
不过肯德基应该是营业的,江韧拿过早餐,“这个给我,你们两个去外面吃。”
不等江笠说什么,关文君说:“我已经吃过啦,我这会过来准备开工,灵感爆炸,不写不行了。”
她说完,就回到自己的书桌上,干劲满满的打开电脑,要开始写作。
江笠被晾在旁边,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江韧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你自己去找点吃的吧。”
他扯了下嘴角,“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江笠出去了,回了一趟田依娴家,这边有早餐吃。田依娴现在精神好些,会自己下厨做饭,只不过在精神病院被折磨的久了,右手废掉了,做饭就不如普通人那么利落,做出来的东西,也就没那么好吃。
不是咸了,就是甜了。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你们不一块出去旅游么?”
“他哪儿都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他其实已经订好了机票,敲定了两个地方,准备出去半个月。昨天跟江韧说了说,他不去,怎么说也不去。
那他就打算自己去,结果早上看到关文君那样,就彻底没了出去的心思。
他吃完早饭,坐在田依娴的藤椅上,太阳出来,落在身上暖洋洋,可心里却是不得劲。
田依娴洗了水果,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下来,江笠见着,立刻起身,说:“你坐这里吧。”
她摆摆手,“你坐着吧。”
江笠也没怎么客气,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大过年的愁眉苦脸。”
“没什么,自己找的心烦。”
田依娴见他不说,也就没有多问,呆呆的看着窗外。
江笠说:“你要是想,我给你报个旅游团,你也出去玩玩。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的情况,出去游玩没什么问题。”
“不了,还是在家里待着吧,我喜欢待着。”
江笠在这边吃了午饭才走,本来想回家,最后这车子开着开着还是到了养老书吧,车子停在附近,他没下车,在车上坐了一会,心想着他干嘛要躲躲藏藏,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他过来看看书难道不行么?
如此一想,他就下车,直接进去了。
关文君在用功,她全神贯注,所有注意力都在文字上,所以没有抬头。
江笠看了她一眼,难得看到她如此专注,默不作声过去,在旁边看了一会。
关文君中间喝水的时候,才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一扭头,看到江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声音。”
风铃被夹坏了,取下来后,她就一直没换新的。
有时候她一认真,还真察觉不到人进来,看来还是要再买个风铃挂着才行。
“是你太认真专注,看来是文思如泉涌。”
“才写了一万字,还要修改一下。”
“能看看么?”
“先别,这是初稿,我还要再仔细修改的。”她努努嘴,说:“你进去跟江韧一块看书去,别杵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我在你心里这么大影响力?站着不说话都能影响你了?”
“不是,任何人站在我身边,就是我爸妈站在我旁边,都会影响我。”她一本正经的否定他自以为是的影响力。
江笠哼了声,悻悻然的到里面去了。
关文君撇撇嘴,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缓一缓,很快又把心思放在上,从头看了一遍,觉得哪儿哪儿都写的不太好,又想重新写一遍。
江笠一屁股坐下来,气呼呼的,等了半天,关文君甚至连一杯水都不倒给他喝。
他什么都看不进去,心里只剩下不爽,他抬眼,看了看放在江韧那边的茶杯,每次他来都有,怎么偏偏他没有呢?
江笠坐在这里,很影响江韧。
他皱皱眉,踢了他一脚,说:“你出去。”
“怎么?我又没出声,我也影响你了?”
“是。”
“你两故意的吧?排挤我?孤立我?江韧,你没有良心。”
此话一出,江韧噗嗤笑出了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你管我像什么。”
江韧:“娘们。”
“滚蛋。”
最后是江笠被赶出去,欺负不了江韧,他还压不住关文君么?
他拿了把椅子坐在关文君书桌对面,也不看她,就低头看书。但他就是不说话,坐在她眼巴前,关文君也很难集中注意力。
终于,她停下打字的手,看向他,说:“你这么闲么?”
“是啊,就那么闲。放假谁不闲呢?”
“那你没有朋友么?你们不聚会?”
“没有,我就我哥一个,我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干嘛?突然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不行么?你也没付钱。”
江笠眉梢一挑,拿出手机,付了五千,“够么?”
关文君想了想,合上笔记本,“那行吧,我回家。”
她说走就走,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江笠憋着火气,等她出去了,一时没忍住,跟了出去,“你什么意思啊?对我有意见你说啊,用得着这样么?就因为上次喝醉酒跟你开了两句玩笑,你就准备跟我绝交了是么?”
关文君:“没有,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坐在那边,我没办法专注做事,不如回家。”
“我没说话,也没看着你,怎么就影响你了?”
“我这人就这样。你别想多了。”
正说着,关文君的母亲迎面过来。
她见这几天关文君总跑书吧,想来看看这孩子究竟在忙什么,每天一大早带着吃的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儿。
这一来就看到这么个男孩子跟着自家女儿,心里开始是喜,但看到关文君抗拒的样子,便立刻过来,把人拉到身后,“你是谁啊?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长得又高又大,是叫你来欺负人的么?”
关文君一下顿住,连忙解释,“不是的。”
江笠立刻收起刚才不满的表情,换上礼貌的笑容,说:“伯母您好,我是关文君的朋友,我叫江笠。我两刚才吵了两句,我惹到她不高兴了。伯母您帮我劝劝,叫她别生气了。”
关文君脸都红起来,斜他一眼,“我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
关母各自看他们一眼,喜上眉梢,原来是跑出来约会了。
她笑嘻嘻的说:“我们家君君脾气很好的,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太过分了她才不高兴。”
关文君小声说:“我没有生气,他乱说的。”
“既然都到这边了,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江笠倒也不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关文君没想到他脸皮那么厚,江笠跟到她家,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跟关父聊天。
关文君的父母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加上江笠那嘴皮子也溜,一直到坐到晚饭时间,今个他们也不出门走亲戚,顺理成章就把人留下来吃饭。
脸皮厚成墙壁的江笠也答应了,聊到吃的东西,他就透露了自己餐厅的名字。
关母知道这个餐厅,她单位好几个小姑娘一个劲的夸,说老板两兄弟长得帅。
这会见着本人,果然是很帅。
江笠吃完晚餐没坐多久就回去了,关母让关文君送下楼。
她被逼无奈,送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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