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消想,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些刑山的小妖怪们可开心着呢,没有她这只大的妖怪成日打骂,自然十分自在啦。
他们心口不一,不过溟愿也不恼,平心而论,哪怕是阿谀奉承,她亦欣然接受的。
又想到她明日要下山,刑山便没有了主心骨,而且,难保她在山外有用得到这些小妖的地方,于是溟愿手一挥,无论洞里的什么妖,脖子上都带了个细细的颈圈。
这些妖天生野性,突然多了这么个束缚,顿时都炸毛了,“哎呀哎呀”地要扯下颈圈,样子滑稽可笑。
这么想着,溟愿便真的就这么笑了出来,而后阴森森威胁道:“谁敢扯下来,老子现在就吃了它!”
妖精们被吓得噤了声,只敢发出呜呜的声音。
再看青石和绿石,又是一副哭唧唧的样子。
溟愿满意道:“好极了,妖儿们就该这般乖。”
青石委屈巴巴,小声道:“山君……山君为何如此?”
溟愿笑笑,道:“本山君明日要出趟远门,却又有些舍不得刑山内你们这些小妖儿,这才给你们每只妖一个项圈保持联系。”
“本君叫你们时,一个时辰内颈圈便会发出红光,这就告诉你们,‘本君想你们中的谁了,快些来见本君’,若那只妖不听话,十天内都不来见本君,那……这项圈便会在尔等脖颈上切出一个口子,将血……一滴不剩的,吸、干、净!”
溟愿表情逐渐狠厉,众妖也快哭了。
妈的,怎么办呢?打不过这厮的!
哎!
溟愿最见不得这些小妖们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着属实厌躁,于是皱眉道:“快滚!”
片刻后,洞里便平静下来,溟愿松开眉头,闭上眼稳稳睡觉。
青石却哭得快要断气了,一面走一面愤然道:“呜呜呜,呜呜呜……暴君,暴君!哇哇哇……我还在长身体哇,她这么闹,今后我要俢成个畸形的老妖怪啦!呜呜呜……”
……………………
晨光熹微,一银甲将军倚在一颗大石头上,面无表情。
白露初晞,一银甲将军倚在一颗大石头上,神色百无聊赖。
暑土气,炎天光,新绿怏怏,一银甲将军倚在一颗大石头上,面容渐寒,暗藏愠怒。
直至红霞交相辉映,一银甲将军还倚在一颗大石头上,面无表情。
溟愿慢悠悠的下了刑山,伸个懒腰,直道睡了个好觉。
到刑山脚下时,溟愿看见了云宿仙君。
不是一身闪闪的云宿仙君,却居然是白袍银甲的装扮!
不意外,英飒极了!
溟愿笑眯眯的走过去,道:“仙君等候多时了吧?哈哈,有劳有劳,还到家门口接我,真叫人不好意思。”
云宿:“……”
溟愿道:“仙君,我们往哪里走呢?”
云宿道:“这个自然是听你的。”
溟愿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道:“仙君啊,其实我和这个沽泞吧,可能真没啥关系……我,感应不到她啊!”
云宿道:“无妨。你只需假想你现在突然成了妖王,你最想去哪里?”
溟愿杵着下巴,认真答道:“若我是妖王,自然就不再怕那些道士了,于是,我便要到人多的地方,杀人、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