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继续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九公主?她分明那么嚣张跋扈又任性。”
晏云笑道:“人各有所好,我不也喜欢上了你这么任性的姑娘?”
对此,孟鸿羽不仅认了,还毫不谦虚地道:“可是我美呀!”
晏云没有反驳:“那倒也是,我们裕安是好看的。”
袁义:……心头油然生起的这股气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被忽视,还莫名被秀了恩爱的感觉吧。
袁义正郁闷着,孟鸿羽又向他瞥了过来,“我想不通,既然你喜欢九公主,为何还忍心将她牵连进此事?”
袁义语气依旧平淡,“我并未承认过我喜欢她。”
“这样哦。”孟鸿羽高高举起玉佩,作势就要往地上摔去。
袁义见状,急道:“等等!”
孟鸿羽停下手势,挑眉看向他。
他只好坦白道:“这件事查到最后,罪名只会落到姜怜一人身上,即便晋王与九公主被牵连,因着他们皇室成员的身份,罪不及死刑。九公主身份尊贵,原本以我的身份配不上她,或许她落难后,我反而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即便她真的有个万一,我也可以想办法救她,带她远离京城,让她不再是九公主,而是我的妻子。”
孟鸿羽和晏云听完袁义的这番话,默了片刻。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齐声道:“你真扭曲。”
袁义没有否认。
但他后悔了。
他一个着急,就不小心袒露出了自己对九公主的心意。
对方只要稍稍利用这一点,就能将他捏在手心。
或许,他们还会拿九公主的命来威胁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孟鸿羽就道:“既然你这么在乎九公主,那么应该不介意,用大夏的事,来换一个九公主吧?”
袁义并未迟疑多久。
于他而言,九公主是第一个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看不起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即便他冷眼相待,都一如既往待他好的人,而且无论九公主怎么嚣张跋扈,对他,会永远把他放在首位。
他不能失去九公主。
即便他觉得以晏云和孟鸿羽的品性,并不会做出这样伤害无辜的事,但他还是不能拿九公主的命来冒险。
于是,还没等孟鸿羽逼问,他就道:“大夏着急破坏北淮和丰延国的关系,是因为丰延国的长公主失踪,与丰延国断了联系。”
孟鸿羽一听,立即睁大了眼,“什么!”
“丰延国太子知晓了此事,认为是大夏囚禁了长公主,便背着你父皇母后,带兵去往大夏要人,却被困在了大夏边境,进退两难。”
大夏不愿让北淮利用此时机进攻大夏,所以封锁消息,没让这件事传到北淮。
而丰延国也担心,裕安公主会受影响,加之丰延国现在有内患,一位亲王想要抢夺皇位,所以丰延国皇帝亦没透露太子被困的消息。
孟鸿羽听到这些信息,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晏云及时扶住了她,并将她抱进怀中,“念念,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回你的家人。”
言罢,他转而对袁义道:“带我去见大夏人。”
于是,袁义带着二人,去往了他此前与大夏人交易的山庄。
但郊外的山庄已经人去楼空,桌椅上都蒙了一层薄灰,显然没有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袁义回忆道:“我们之间联系,都是他们主动来找我,看来他们应该是会时不时就转移据点。”
孟鸿羽担心道:“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们知晓了他们的计划?”
说不定,在他们来到这山庄的路上,就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动向。
万一他们见事情败露,打算破罐子破摔,直接擒拿住丰延国太子为质,那该怎么办?
猜到这种可能性,孟鸿羽的双腿都软了下来。
晏云抱住了她,同时让人将袁义看管住,而后带着她回了宫。
孟鸿羽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
回宫后,晏云让奉御给她开了安神的药,她才勉强入睡。
待她睡着后,晏云回了珑清宫,吩咐道:“传檀王进宫。”
孟鸿羽醒来后,冷静下来了不少。
虽然一想到长姐与小弟的事,仍是止不住地担忧,但她没有放任负面情绪侵占自己的身体,而是好好传了午膳。
即便食如嚼蜡,她还是将所有的菜都吃了个干净。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只有养好身子,才能够想出办法救家人。
吃完饭后,她脑中转了几个想法。
她立即奔向珑清宫,想要同晏云商量一番。
但是,晏云并不在珑清宫。
孟鸿羽奇怪不已,他应该早就下朝了,而且,以他的性子,才不会在这种时候放任她一个人难受。
最关键的是,原本应该寸步不离伺候晏云的袁才哲,此时却待在珑清宫。
孟鸿羽问出困惑,谁料,一向能言善辩的袁才哲,此时却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孟鸿羽第一个反应,就是晏云的伤复发了。
她猛地推开袁才哲,珑清宫的宫人皆不敢阻拦,任由她闯进寝殿。
大门被推开,只见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晏云的身影。
孟鸿羽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多疑了。
安心后,她转身欲离开珑清宫,还未出门,却遇着了晏景。
孟鸿羽心生奇怪,“你怎么会来这儿?”
晏景很少踏足后宫,每次来后宫,也都是去见昭太妃。
而他与晏云商谈事情,多半是在勤书房,因此他从未来过珑清宫。
晏景回道:“我来拿晏云昨日批完的折子。”
孟鸿羽心中装着事,听得晏景的回答,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哦”了一声,就要继续走。
但才走了两步,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旋身快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晏景,“为何要你来拿,不找袁才哲?晏云他人呢?”
袁才哲听见这话,想要拦口,却没来得及。
晏景的回答已说出了口:“他今早带兵去大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