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喊醒铁衣。
铁衣迷糊的睁开眼睛,就在此刻,楚相也幽幽转醒。
相爷揉了揉她的太阳穴,一脸痛苦疑惑“我这是怎么了?”
铁衣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被她接连打断,干脆闭嘴不吭声了。
爆炸案查明的真相,这家酒楼背后的东家是太子,事关重大。
沈容煦没查明嫁祸三皇子的人,但也命人将三皇子之前的心腹楚河抓了起来。
陆南枝正欲告辞离开,却听沈容煦道“今日多谢楚相爷提醒,不但没有让奸人陷害到三皇子,反而揪出一名内奸!”
若是没有将大部分炸药移出去,陆南枝这会儿怕是得气死,她面色不变,淡然道“不必谢,职责所在,如果没有其他......”
“相爷猜猜在下会如何处置那客卿?”
沈容煦像是故意要说给她听,不慌不忙的打断她的话。
陆南枝微微一笑“没兴趣。”
语罢,她转身离开。
却听青年温润的嗓音。
“若是他供出幕后主使,我便饶了他,若是什么也不肯说,我便让人将的指甲拔掉,再用钢针将他的骨头钉住,或者每日鞭打几十遍,再浇上盐水......”
陆南枝第一次见到有人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样狠毒的话。
她脚步不停,踩着台阶出了密道。
“说吧,怎么回事?”
沈容煦蹲下来手指擦过木箱搬走后留下来的印子。
铁衣将经过讲了一遍。
那双漆黑的眼珠转动,里面闪着精明的光芒。
沈容煦忽的冷冷一笑“好一个秦相爷,是我小觑她了。”
铁衣还是不懂。
早朝,陆南枝有些昏昏欲睡,她和左相一左一右而列,身后是文武百官。
她勉强打起精神,听见沈容煦汇报案情一事。
言辞犀利。
待他说完,皇帝怒道“太子!你可知错?”
他的用词为错,而不是罪。
沈容煦不由得蹙眉,当也因为这爆炸一案,皇城死了好十几个百姓,受伤的高达百人。
皇帝此话的意思是,就这样不追究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且可笑至极。
“儿臣罪该万死,一事不甚看管不利,导致火药爆炸。”
御史台的人看不过去,出列道“敢问太子,私藏火药意欲何为?”
太子睨了一眼那言官,同皇帝拱手道“父皇,儿臣跟您说过,儿臣留着那十箱火药,是为了有一天和他国作战时,能派上用场,儿臣这时没有将火药拿出来,就是怕世人猜测,儿臣对父皇您尊敬仰慕,岂会有不臣之心?若是儿臣有谋逆之心,为何将火药藏匿于酒楼密室,而不是另寻一无人经过的山崖藏于其中?”
一番话说的十分诚恳。
御史台那位大人又问“这点太子可以解释,那因为太子而死伤的这些百姓,如何给个交代?”
“父皇,儿臣愿意亲自登门跟百姓们致歉,并给予其家眷补偿。”
沈容煦蹙眉,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反应,看得出来对方很满意太子的行为,他若是继续开口说话,怕是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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